“叫你站住,哎哟。”
他还没有来得及抬头,只觉得红光一闪,祖徽站在了堂内。
祖徽还是穿着祖兰和长沙王比武时的一身红,只是没有披披风,腰间棕色军用皮带上还是挂着那口剑。
六个灰色深衣赤手空拳的士兵冲进来将祖徽围了起来。
祖徽背着手,用眼角轻蔑地扫了一眼周围的士兵,抬眼冷冷地看着马清。
马清朝方信做了一个出去的眼神。
方信站起身来,朝几个士兵挥了挥手,弯着腰蹑手蹑脚走了出去。六个士兵也跟着方信像斗败的公鸡一样灰溜溜出门去了。
“大娘子,你怎么来了?坐。”马清站起身来。他咧嘴尽量做出笑脸朝祖徽伸手示意。
“我问你。”祖徽来到案几前伸手一拍案几,“你怎么教兰儿的?”她抬头怒视马清。
她的手看起来纤细白皙,手掌却又大又有力,拍在案几上的那一声“啪”的声音如炸雷一般。她的那双怒视马清的杏眼,顿时让马清觉得难看无比。
马清咬着嘴唇,他绕过案几来到门前。
堂外天井里,两个士兵被另外两个士兵从地上扶起来。他们一个瘸着腿,另一个倒是不瘸,只是脸上呲牙咧嘴,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手的手肘。
祖徽的那两个丫鬟,一个背着双刀叉着腰,一个杵着七尺矛,站在旁边像看俘虏一样看着两个倒霉的士兵。
方信和另外五六个士兵看着马清,全是一副可怜他的表情。
他妈的,悍妇欺负到老子头上了。马清心里想象着一把抓住祖徽的头发,然后朝她的脸使劲打无数拳,打得她向自己求饶,打得她成为变形女金刚。
可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马清一把将门关上。
“大娘子,我好歹也是一个屯长,你在我这里这么嚣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马清低声道。
“你这屯长在我眼里算个屁。”祖徽咬牙切齿道,“那日阿兰是故意输给长沙王。你说,你到底对她说了啥?”
“你他妈才是个屁,你滚。”马清被激怒了,他一指大门,“否则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马清。”祖徽一手叉在腰上,另一只手又是响亮的一记拍在案几上。她又将那只拍案几的手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马清的鼻子,瞪着大眼睛,“你想怎样?你要是不敢就不是男人。”
她纤细而有力的长手指指着马清的鼻尖,让马清鼻子感觉痒痒的。
马清怒火上涌,他拨开祖徽的手,一把抱住她的双肩,嘴巴一下子堵住了她丰满的嘴唇。
祖徽见惯了尸山血海,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景,她双手被马清紧紧抱住使不上劲,只是睁着惊恐的眼睛,紧闭着嘴,双腿上下跳着想挣脱出来。
她的腿却不听使唤地发软。她感觉马清的拥抱温暖而有力。她有些窒息。她的防御在马清时而有序的撤退,时而有力的进攻下很快就被陶醉地瓦解了。
她呻吟一声,张开了她两片红红的朱唇和两排雪白的贝齿。
马清感觉祖徽的身子一软,他立刻松开了她。
正在半梦半醒迷幻中的祖徽双手一把将马清抱住,却被马清一把推开。
她一下子清醒了。“啪”,她给了马清重重的一个巴掌。
“马清是不是男人?”马清带着胜利者的表情。尽管他的脸上印着五个明显的手指印。
祖徽幽怨地看着马清,月亮般的贝齿咬了一下嘴唇,上前一把捧住马清脸使劲吻了起来。
马清的嘴被祖徽生硬的牙齿咬得生痛。他一把推开她:“现在我告诉你,阿兰故意输给长沙王,我也很意外,你自己去问她。”
“刷”祖徽后退一步,手中剑搭在了马清脖子上。她满脸通红,眼睛含着泪,胸脯一起一伏,抬手摸了摸她娇艳欲滴的红嘴唇,眼中满是屈辱和恼恨。
她狠狠地一甩手,剑入了鞘,转身朝门跑去。
“哗”两扇厚重的大门被她一下子拉得撞到了两边的墙上,又发出“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