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清一手提着蜀刀,一手握着长槊。长槊槊尖将中间的那名高大的士兵挑着离开了马匹。他将持槊的手一抖,将挑在槊尖的士兵甩了出去。
叶回也将左侧一名歪戴着皮帽的士兵刺下马来。
后面那位脸上长雀斑的士兵和大耳朵士兵各挑下一名断了槊的士兵。
祖徽身后的圆脸丫鬟催马上前将盾牌踩倒。她的双刀左右挥舞。
一阵骨头断裂声,她的右手刀斜着砍进了右边那名持盾士兵的半个身子。刀从那个士兵的右边脖子砍到了中间的脊柱。那个士兵的身上呼呼冒出血来。她的刀抽回以后,士兵的尸体才倒在地上。
圆脸丫鬟的左手刀砍掉了左边那名持盾士兵的半个脑袋。那半个脑袋带着白色的脑浆,就像飞碟一样飘出两三丈。
九尺大盾阵被撕开三个盾牌的缺口。
雁行阵爆发出一片欢呼声。
马清拍马冲持斧的都尉而去。
都尉身边一名高个子骑兵和一名宽肩膀的骑兵分别举起一面三丈黑旗。两面黑棋呈交叉状。
一名骑着一匹大青马的骑兵举起一面三丈红旗挥舞三下。
步兵槊盾阵朝两边分开。
都尉挥舞大斧朝圆脸丫鬟冲去。他身后的一百名骑兵也随他冲了上去。
两翼冲击雁形阵的骑兵朝马清包抄过来。
都尉胯下河曲马几个纵身就到了圆脸丫鬟跟前,他双腿夹住马肚,身子朝后一仰,手中七尺大斧随着向后高举。
他的身子突然朝前一弯,大斧就像被狠狠地甩出去。闪着寒光的斧刃在他的头上划着圆朝圆脸丫鬟的头上砍去。
圆脸丫鬟瞪着恐惧的眼睛,双手举刀成十字往上架。
都尉的斧头从他的头上划过四十五度角,就要冲破双刀阻拦,将圆脸丫头从头到身子砍成两半。
都尉身子突然朝前一弯,他的上半截身子从腰部分离。斧头离开既定路线,打着旋落在了地上。
都尉的上半截身子掉落马下,流出一大堆肠子,暗红色的肝脏和粉红色的胃。他的双手不停地乱转一会就没有了动静。
祖徽的九尺大刀砍死都尉后,又从下往上,砍进了一匹冲上来的黑色蒙古马的马脖子。
一股“哗哗哗”水流声,蒙古马的脖子就像打开的水龙头一样往外喷着碗口粗的鲜血。那匹马惨烈地嘶叫一声平着倒了下去,将背上的骑兵压在了身下。
花斑马顺势朝前一冲,大蹄子踩在那名骑兵的胸口上。那名骑兵穿着皮甲的胸口被踩进一个深深的凹坑。鲜红的血从骑兵嘴里,眼睛,和耳朵里涌了出来。
马清冲到了跟随都尉的一百名骑兵近前。他的身后紧跟着叶回,雀斑和大耳朵。
十二名骑兵被他们挑翻四名后还有八名骑兵。八名骑兵调转马头后,已经落在了他们后面十丈的距离。
马清左手持大槊横扫,将两名背对着他的骑兵的右腰砍断一半。一名骑兵俯倒在马脖子上,另一名骑兵翻落下马。
祖徽的刀砍进那匹蒙古马的脖子后,正将大刀从马脖子里抽出来。一名膀大腰圆的曲将挺槊像闪电一样刺向她的左胸。一名满脸都是胡子的屯长举锤像山一样朝她右肩砸下来。
祖徽在马上扭动腰肢,身子一侧,“刷”长槊从她高耸的护心镜上划过。“呜”那柄锤却距离她右肩只有两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