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跟裴行俭什么关系?怎么是裴卿的夫人来求情?”
“裴行俭不是做过左……屯卫仓曹参军吗?十二卫禁军的衙门都在一处,他们就熟了,那苏定方还教裴行俭兵法呢,算是他半个师父。”
李善听闻,甚是欣慰地点了点头,说:
“朕没看错人,裴行俭真是有能耐,跟什么样的人都能做朋友。”
说罢,他就顺势往榻上一歪,枕在了武柔的腿上,惬意的闭上了眼睛,蜷缩着身子像个小孩子,不一会儿呼吸声就清浅了。
武柔轻轻地用手指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心疼地看着他熟睡的表情,见他好似连那眼睫毛都带着疲倦,不由地在心里头叹了一口气:
要想当个好皇帝,还真是一件耗费心力的事情呐。
……
……
商量完出征人选,又得考虑粮草调拨,调多少,从哪儿调,预计打多久,都需要联合朝臣商议。
那几日,李善每天都忙到很晚,有时候甚至要留兵部和户部的人在宫中吃饭,留宿。
甚至等朝臣们都休息了,他自己还要点灯熬油的批阅奏章。
这个时候武柔已经快临产了,扶着肚子就坐在他的身旁,帮他整理奏章,研墨。
李善手执御笔,在纸上快速的写了几个字,扭过头看见她,有些惊异:
“哎,不是让你回去休息么,怎么还在这里。”
武柔对着他温柔的一笑,撒娇似地说:
“整日不见你人,我和孩子都想你了,假公济私陪陪你,还请陛下不要怪罪。”
李善听闻,脸上出现了些许愧疚和疲惫来,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
“哎……这日子过的。”
他虽然嘴上抱怨,但是眼睛不停,手也不停,一边忙着自己的,一边说:
“你要小心,千万不要像生弘儿的时候,再出什么意外,我这儿关乎大唐国运,马虎不得,这些日子顾不得你了。”
武柔骄傲的一抬头,说:
“我知道,陛下放心吧,我是谁?我还能在同一个坑里栽两回?”
正好这个时候,李善将自己的大印一盖,将处理好的奏章放到了一旁。
那份奏章的规格比寻常的要大很多,足有两拃长,全摊开了看好大一幅,上头的小字密密麻麻,还配有手绘的地形图,调兵方位,看着颇为震撼。
武柔微微前倾了身子,将那份奏章往自己的跟前拉了拉。
见上头末尾处,一大堆大臣的名字和印章,再配上皇帝的批语和大印,黑色红色交错好多人名。
她知道这是他们多日讨论出来的结果,不由地开始研读起来。
“哦原来时间这么赶,是为了不影响秋收农时……今年麦谷的产量挺好啊。”
忙碌的李善“嗯?”了一声,意识到她在说什么之后,就接话说:
“不仅如此,还得在天冷上冻之前撤兵,要不然损耗太大,从来都是如此。”
武柔点了点头,眼睛看着那上头都没有抬:
“哦,也是,这冬装也省得准备了,省钱省力……哎不对,从来都是如此,那岂不是还没有出兵,对面就知道大唐的计划了?不怕他们想法子应对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