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昌哥儿可要放的开,给对面好好瞧瞧。”
胤祚这么说着,一拍腰间的刀鞘,“一会儿谁能压过对面去,我就把这刀赏给谁。”
胤祚想了想,特意指出,“这刀样式常见,可刀鞘是新制的,还有个差不多样式的在汗阿玛私库里。”
这就抬了这把刀的身价,表明其珍贵了。
没错,这把刀的刀鞘,正是从康熙的私库薅来的。
王辅昌眼前一亮,看着胤祚的目光更是拜服,他是腹中有学问,人也傲气,但他这人颇为务实,和三阿哥不同,这位读书目标不说那些虚的,就是为了科举做官,光耀门楣。
他是要平步青云,为官做宰的。
王辅昌目标明确,他这名字,就含着期待,辅佐君王,既寿永昌。
他自三岁开蒙,日日苦读不昼,就是为了那一天。
按理说他该去接近太子才对,怎么也不该是失去继位资格的荣亲王,奈何他父亲看这局势,当机立断,决定远离储位之争,不敢赌这一把,此时跟随太子不是上上之选。
太子虽是正统,地位稳固,可大阿哥也呈崛起之势。
况且太子身边围绕的人太多了,他们也算不得什么,巴巴的凑上去,是给索额图当拥趸,怕是太子爷的面都见不上,太子哪能知道他们是谁呢?
明珠和索额图党争如此激烈,今日你起高楼,明日他楼塌了,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就怕没变成凤凰反而落得一地鸡毛。
他们这些人上去就是小喽啰,田忌赛马都是第一批被淘汰的。
跟着荣亲王就不一样了,王辅昌舒了一口气,心口都轻松起来。
安全,而且……人家得宠,往这凑的人数是多,可能入这位爷的眼性价比也高呀。
跟着别的爷,哪能得其一声昌哥儿,这么亲密的称呼。
荣亲王没什么架子,礼贤下士。
王辅昌俊脸微红,眼神激动,眸底涟漪点点,一看就心神震荡,这副样子落在伊昌阿眼里,他表示,这人还是太年轻,跟王爷接触的少了。
伊昌阿都习惯了,他们荣亲王一向出手阔绰,平日里什么好东西那就是洒洒水。
当他第一次看到荣亲王拿出个东西来说是御赐之物,他也是这副没见过世面的震惊样,那时候觉得,这主子可真是跟对了,随身带着御赐之物不稀奇,可这种日常用品……
要知道帝王一般赏东西,都是那些大件,或者有纪念意义的,这些小物件随身携带着用的,少之又少。
可等他接触的越多,荣亲王拿出的越多,慢慢的,这些东西在他眼里……说句大逆不道的,竟跟菜市场的大白菜一样,批发来的。
他都有种司空见惯之感,也是忘祖了。
伊昌阿表示,真是日子过的好了,都搞不明白自己姓什么了,他是董鄂来着,不是爱新觉罗,咋能天天和御赐之物接触了呢?
还能经常摸一摸。
想着家里那个花瓶,哎呦歪,稀罕物,帝王的收藏。
他阿玛还没有呢,他就能日日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