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鸡落地,不过几步,胤祚就叫好起来,一把拉住伊昌阿,“好好好,你真是费心了,一会定能斗得对方落花流水,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这两只鸡没有半点焦虑和不安,可谓是闲庭信步,动作敏捷极了,两条腿有力的支撑着,步伐稳健,两个仆役逗它们,两只鸡都反应迅速,往那边迅速的移动。
胤祚满意点头。
如此竟是不好抉择。
他感动极了,拉着伊昌阿不放,伊昌阿示意他可上前引着这两只斗鸡给胤祚演示一番,胤祚松开手,做了个自便的手势。
伊昌阿上前几步,两只斗鸡都没有表现出攻击性,可见它们和伊昌阿老熟识了。
伊昌阿浑身气势一变,好像对着的不是两只公鸡,而是什么士兵似的,使出了一系列撵、溜、转、跳等招式,这是寻常训练常用的。
胤祚就这么观察着,时不时点点头,阿尔萨兰看的仔细,他不常玩这些,不太懂,只能认真记下胤祚表现,慢慢琢磨这位爷的喜好,唉,他还是擅长斗蝈蝈,额腾伊和噶尔宾阿却忍不住小声叫好。
这俩哈哈珠子也是陪着胤祚三年了,被带着玩儿,平日里各大酒楼如数家珍,什么娱乐活动啊,都尝试过,只要胤祚喜欢的,他们都天天研究,没办法,哈哈珠子有四个呢,他们都想当王爷最倚重的那个。
胤祚最后挑了那只黑羽花冠斗鸡,伊昌阿也不问原因,只当机立断的点头,把那只鸡往怀里一揣,拔腿就小跑到胤祚身边。
他是全然信任王爷的,伊昌阿表示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说他是只鸡,他都能立刻叫几声。
胤祚知道他办事认真,又是个听话的,经此一事,对他也更多几分好印象。
等一群人到场地的时候,那一队人马早就在那等着了,领头的大马金刀在那一坐,双腿叉开,神色倨傲。
一只红羽白眼的公鸡被他抱在怀里,那姿势,比宝贝还宝贝呢。
这小子一身银灰色暗花绸缎两开裾长袍,石青织金的小帽,打扮的颇为讲究。
领头的身后错落站着几个半大少年,大都是八九岁的样子,或倚或靠,姿势散漫,看起来很是轻松,可细细看来,他们肌肉有几分紧张,有些个的演技差些的,能看出他们的表情僵硬。
这副样子就是做给伊昌阿他们看的了,这是个下马威,一上来就摆出个气势来,想镇住他们。
可是,一看打头的胤祚穿着的四开裾圆领右衽大襟式长袍,那孩子就把腿一摆,有些不自在。
无它,按规矩,皇帝及宗室前后左右四开裾,官员前后两开裾,一看那衣裳,对碰中就落了下风,让人心里不得劲。
这是个宗室子弟,不过,寻常宗室子多了去了,落魄的也多了去,不过就顶着那么个名头的,他们也不怕。
可是,这人不同。
这些人虽先摆了个架势,却没忘了规矩,还是一躬身,“奴才给荣亲王请安。”
这是荣亲王。
行礼的时候虽恭敬,可等胤祚一让他们平身,这些孩子就恢复了先前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