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b广场,牢登镇的心脏地带,平日里是居民们闲聊、交易、斗殴的热闹场所,此刻却陷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混乱。清晨的奇异天象还未完全消散,月亮与太阳的逆行轨迹在天空留下了金蓝色光晕,像是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铺垫了诡谲的背景。广场上人头攒动,喧嚣声、咒骂声、尖叫声交织成一片,宛如一锅沸腾的杂烩汤。
梅克站在广场中央一座临时搭建的木台上,黑色西装被汗水浸湿,金色短发在风中微微凌乱。他的嗓子已经喊得有些沙哑,双手在空中挥舞,试图让这群躁动的居民安静下来。“大家冷静!冷静一下!听我说!”他的声音在喧闹中显得有些无力,像是被狂风吹散的蒲公英。台下的居民们根本不买账,有人高举着酒瓶狂饮,有人当场扭打成一团,甚至还有个人点燃了一堆烟草,浓烟呛得周围的人咳嗽连连。一个少女在人群中蹦跶,嘴里喊着:“天塌了!天塌了!”旁边一个大汉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塌你个头!跳什么跳!”结果两人当场扭打起来,引得周围一片哄笑。
梅拉站在梅克身旁,白色西装一尘不染,金色长发在风中轻轻飘动。她双手叉腰,碧绿的眼眸扫视着混乱的场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低声吐槽:“这帮家伙,全疯了!”她转头看向梅克,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哥,你这演讲还开不开始?再不说话,广场怕是要炸了。”梅克揉了揉太阳穴,苦笑道:“我倒是想说,可这群人根本不听啊!”他顿了顿,目光在人群中扫视,试图寻找熟悉的身影,皱眉道:“为什么他们两个一直都不来,莱卡和托德到底跑哪儿去了?这种时候,他们俩还是不回来。”
梅拉闻言,轻轻拍了拍梅克的背,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别找了,哥。先应付一下现在的情况吧。”梅克叹了口气,喃喃道:“也是……”他话音刚落,广场边缘突然传来一声尖叫:“镇长呢?镇长在哪儿?!这种时候他不出来说两句?!”一个人挥舞着锤子,嗓门大得像打雷,引得周围的人纷纷附和:“对啊!镇长在哪儿?!”“天上那是怎么回事?谁来解释一下?!”人群的情绪愈发激动,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
就在这时,整个牢登镇的地面猛地一颤,像是被一只巨兽狠狠踩了一脚。广场上的喧嚣瞬间被震慑,酒瓶摔碎的声音、惊呼声此起彼伏。梅克一个趔趄,差点从木台上摔下去,幸好梅拉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这是怎么回事?!”梅克稳住身形,瞪大眼睛,额头渗出冷汗。梅拉也皱紧眉头,碧绿的眼眸闪着警觉,喃喃道:“这震动……不像是地震。”她的话音未落,广场边缘的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呼,所有人齐刷刷地指向远方。
梅克和梅拉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远处的地平线上,一座庞大得令人窒息的移动巨城正裹挟着金色的光芒,缓缓逼近。那是牢b登镇,金之树的树冠在晨光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宛如一尊行走的圣物。巨城的移动碾碎了翠绿林海的边缘,地面裂开,草木化为齑粉,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沟壑。更为震撼的是,牢b登镇的上空,密密麻麻的飞船群遮天蔽日,引擎的轰鸣声如雷霆般响彻天际,舰队的金属外壳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整个场面恢弘而恐怖,像是末日降临的前兆。
“这……这是什么?!”梅克的声音微微颤抖,金色短发被风吹得更乱了。他死死盯着那座逼近的巨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梅拉的脸色也变得煞白,手不自觉地攥紧,低声道:“哥,这不会是……牢b登镇吧?”她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更大的骚乱。有人尖叫着逃跑,有人瘫坐在地,甚至还有个人当场跳起了诡异的舞蹈,嘴里念叨着:“月神保佑!月神保佑!”梅克咬紧牙关,猛地一拍木台,高声喊道:“所有人!安静!别慌!我们得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严,总算让一部分人停下了动作,但广场的混乱依旧没有完全平息。
与此同时,远在星河海域的罗伦多港口,莱卡和托德正坐在一艘刚刚修好的小船上,船身在海浪中轻轻摇晃。莱卡的绿色大衣上还沾着油污,牛仔帽歪斜地扣在头上,脸上满是疲惫。托德坐在他对面,独眼龙的墨镜闪着光,灰色大衣和棕色短裤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他手里握着一瓶朗姆酒,懒洋洋地靠在船舷上,嘀咕道:“这天是怎么回事?月亮和太阳一起跳舞,吓得我都不敢离开船了。”莱卡揉了揉太阳穴,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非要修得‘高大上’,咱们早回牢登镇了!”托德嘿嘿一笑,晃了晃酒瓶:“急啥?明天再回去呗,反正梅克那家伙肯定忙得焦头烂额。”
就在两人斗嘴之际,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船头。1573,牢登镇的镇长,穿着朴素的乡下服装,黑色头发在海风中微微晃动。他的眼神平静而深邃,像是能看穿一切。莱卡和托德猛地一惊,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莱卡瞪大眼睛,结结巴巴道:“镇……镇长?你咋在这儿?!”托德推了推墨镜,皱眉道:“你不是应该在牢登镇主持大局吗?”1573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大局已经无需我亲自主持。我来,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