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之后，香儿的身上已经鲜血淋漓，一块好地儿都没有。

秦峥和谢烬也都是审过犯人的，受了这么大的刑还不说实话的，香儿是第一个。

秦峥将香儿的几根手指头随意地丢在地上，“走吧。”

谢烬踢了踢刚刚被他砍下来的香儿的耳朵，跟在秦峥的后面出了屋子，又带着他去了书房。

书房内，东风上了茶，但二人都没有兴致饮。

“一个女子，能承受这样的刑罚还不说，实在是不简单，她背后的主子，只怕是更不简单。”秦峥分析道。

正因为这样，他们刚才才停了手，虽说香儿已经被喂了很多不会死的药，但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他们真的把香儿搞死了，那可就功亏一篑了。

“你准备怎么做？”谢烬自从进了书房就沉思，一直到一刻钟之后才开口问。

“接着审，大不了多请教郑大人。”

谢烬摇头，“审了一个月没有结果，绝对不能这样了。”

“你不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吗？”秦峥小声嘟囔。

谢烬起身，绕到书架后面，拿出了一个锦盒，秦峥走近，亲手打开，里面放着一张人皮面具。

“易容？”秦峥听说过易容术，但是没有见人用过，自己更是没有用过。

谢烬在战场上用过，“我想让人易容成香儿的样子，不怕她背后的主子不现身。”

谢烬说完，将目光落在秦峥的脸上。

秦峥吓得后退了一步，“我是想和宁儿成亲，但是也不是什么事儿都干啊，你让我易容成一个女的像话吗？”

“再说，我要是离开了京城，那不就让某个人趁虚而入了？”

秦峥说这句话的时候还不知道，他说的某个人，在不久就会成为某些人。

“谁让她专爬你的床？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谢烬把人皮面具强塞到秦峥的怀里，秦峥顾忌这是在谢烬的地盘上才没有把面具扔到地上。

“你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吧？”秦峥将人皮面具整理好，放到谢烬手边。

“若是我给你推荐一个人，是不是就不用我亲自上了？”

谢烬眨了眨眼，也可以这么说吧。

秦峥拍了拍谢烬的肩膀，“放心，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京城的。”

*

萧云辉早就请了旨带着自己的娘亲离开京城前往江南。

八月底，二人乘坐马车出发，从此京城再也没有梁庶人和二皇子，江南多了一对寻常的母子。

马车离开宫门的那一刻，萧云辉毫不犹豫地放下车帘，荣华富贵是很好，也很诱人，但是那远远比不上自己娘亲重要。

梁庶人心疼地看向萧云辉，他本来是可以留下为君分忧的。

“辉儿，若是你后悔了，娘亲现在就让马车掉头。”梁庶人摩挲着萧云辉的额发，眼眶泛红。

萧云辉摇头，“孝顺娘亲，儿子一辈子都不会后悔的。”

梁庶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就是母子连心吧。

寻常日子也好，总比在宫里提心吊胆地度日还要担心自己没命强。

突然，马车停下，车夫说道，“主子，是长公主殿下，请您下车一叙。”

萧云辉不知道萧昭宁找自己是为何事，还是立刻下了马车，又在春华的带领下上了萧昭宁的马车。

“小皇姑姑万福金安。”

萧昭宁正在马车上煮茶，萧云辉上来之时，一壶茶刚刚煮好，萧昭宁亲手给萧云辉斟了一盏，“辉儿，你我虽然接触不多，但本宫知道，你是个很懂事儿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