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柔此时没有了人前的温柔,面容狰狞好似要吃了她。
“这不就是一个破子弹壳,至于让你动手?”
马向阳端着热好的饭菜从厨房出来:“这是怎么了?”
听到客厅内传来哭闹声,坐着轮椅朝着她们而来。
看到他走过来,白婉柔忽然收起了刚刚的怒斥责骂。
她一把抓住江满月的手:“满月,我替晓军给你道歉,你别生气了。”
随即露出冷笑,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打过去。
‘啪’的一声响,白婉柔踉跄的向后摔倒瘫坐在地上。
正好坐着轮椅的马向阳赶到,看到这一幕立刻冲了上前来。
他焦急地一把推开江满月:“婉柔,你怎么了?”
白婉柔娇弱地啜泣,捂着脸颊哭得身体颤抖。
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掉落,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了般。
她咬着唇委屈:“向阳,是我不好,晓军不小心弄坏了满月的东西。”
“我没有教好孩子是我的错,我愿意给她道歉。”
“满月心里有气怨恨我,打我一巴掌也是应该。”
她红着眼眶一副受到欺负的姿态,马晓军也跟着怒吼着。
“二叔,坏女人打我还打我妈,你快点帮我们打死她。”
江满月冷笑着看着她,前世的影像跟此刻重叠。
曾经马晓军偷偷溜到她房间里面乱翻,被江满月抓到后拉着他道歉。
谁知道白婉柔维护儿子,趁着马向阳回来的时候拉着她的手扇向自己。
不分青红皂白的马向阳冲过来维护,直接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前世的自己被挨了打,心里委屈歇斯底里地控诉白婉柔的恶行。
可是他却根本不相信,反而将她从家里面赶出去。
寒冬腊月她一个人在外面差点冻死,最后苦苦哀求才肯放她进来。
如今这个死绿茶又玩这一套,江满月的拳头都硬了。
前世她这样的伎俩,自己早就亲身体验过多次。
果不其然,马向阳愤怒地看向她:“江满月,你太过分了!”
“什么东西弄坏了,你竟然敢打婉柔和晓军。”
看着眼前男人那狰狞的表情,若是从前她肯定会着急辩解。
诅咒发誓说自己被白婉柔陷害,可是他根本不会相信。
江满月忽然发出冷笑:“马向阳,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她了?”
“我亲眼看到的,你莫不是还想抵赖,你看婉柔的脸都被打红了。”
他将白婉柔从地上扶起来,心疼又恼怒:“江满月,本想跟你好好相处。”
“果然你根本就不配,她们到底有什么错你非要你动手打人。”
马向阳看着她手中那被踩瘪了的子弹壳时,口中的话顿时噎住。
从前江满月就说过这子弹壳是他父亲的遗物,一直都非常小心珍藏。
顿时想起下午马晓军在房间门口打转,想不到他把这个东西弄坏了。
难怪她会发怒动手,他扭头看了一眼同样被打的马晓军被打的脸。
可是很快这种自责的情绪就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责备。
“不就是个子弹壳,死人的东西能有活人重要吗?”
这话如果是前世的她听到,肯定早就心疼得无以复加。
可是如今的她早就不在乎马向阳这个渣男,在她眼里他就是一坨狗屎。
马向阳气势汹汹地拉着白婉柔:“江满月,立刻给婉柔道歉!”
白婉柔啜泣着可娇弱的脸上,却向她露出一副挑衅得逞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