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岛上的一个渔村,我遇见一位正将鱼干晾晒的中年男子。他指着远方海面,说:“你知道涠洲的海风和北海的海风有什么区别吗?”
我摇头。
他说:“北海的风,是城市的呼吸;这里的风,是海的心跳。”
我写下:
“涠洲岛的风,是一种低频的诗。它不强烈,却极准。它吹散观光者的浮躁,也唤醒旅人心中久违的静。”
四、北部湾广场:潮头之下的重奏起点
傍晚,我回到市区,登上北部湾广场的高台,面朝南海。
这是一座三面向海的城市,地处中国南疆与越南咽喉之间,其地理位置既边远又关键。海风仍不息,旗帜猎猎,广场上的雕塑是三艘巨型帆船,象征着北海的航海精神——既不问风向,也不惧波浪。
人群散落于广场各处,有孩子放风筝,有青年练街舞,也有老人坐在栏杆上眯眼听潮。
一位白发老者望着我,笑着说:“我们北海人,嘴不多,心沉。你写书的话,记得写点慢的。慢,是我们这儿的节奏。”
我点头,眼前忽觉开阔。
我写下:
“北海不是奔跑的城市,它是沉下去的城。沉入旧海图的灰,沉入银滩的光,沉入风帆与礁岩之间不争不抢的气度里。它让人静下来,也愿你留下来。”
五、地图与海上叙事章节的渐强收束
夜深,海岸线一侧亮起霓虹,银滩上只剩晚归的情侣。浪声不曾停歇,就像这座城市的低语,从未真正中断。
我摊开地图,从湛江进入北海,是一次从火山震响转入海潮长吟的节奏变化。
我写下:
“北海是《地球交响曲》中中国南部的海上叙事章节。它不以高楼作背景,不以喧嚣造声场,而是用银滩铺开底色,以老街点缀旋律,以涠洲之岛唤出副歌。它不是高潮,但它是过渡与伏笔,是远行前的最后一次静默,是东方海丝上不肯熄灭的航灯。”
潮水再次涌上我的脚背,月亮挂在老街上空。
我轻声说:
“下一站,是防城港。
一座国门之城,边海共界,山海共声的跨境前奏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