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下:
“不是每段历史都需要被歌颂,
但每段历史都值得被看见。”
四、庙街黄昏:烟火里的旧江湖
傍晚我去了庙街。
天色刚暗,摊位灯光已亮。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卖碟的、算命的、卖药油的,和那些游荡的流浪歌手一同构成一幕幕“活着”的戏剧。
我在街角听了一位老人唱《万水千山总是情》,他五音不全,眼神却笃定。
唱完后我递了十块钱,他咧嘴笑:“阿哥你来睇戏还是来寻梦?”
我答:“来找我自己。”
他点点头,继续唱:“人生路上……知己又有几个?”
我突然懂了,庙街不止是小摊,是记忆的回廊。它保留了一座城市的烟火魂,也保留了那个“不想输、不肯退”的香港。
五、太平山夜色:浮城之顶的独白
最后一晚,我独自登上太平山顶。
香港的灯火在脚下铺展开来,密密麻麻,如星辰倒落人间。风很大,山崖处无人,我站在那里,俯瞰整座城市——那是一种既感动又惶恐的角度。
城市太大,人太小。我仿佛在读一本巨着,只读了一页,却已翻涌心潮。
我在山顶写下:
“香港像一只藏锋的刀,夜里不出鞘,却始终锋利。
她是一座被资本打磨、被历史雕刻、被风暴试炼的城,
她不是完美的,却始终真实。”
穿越海湾,珠海已在灯火之后
离开那天,我坐上前往珠海的轮渡。
船行至中途,维港的灯火已在身后淡去。海面波澜不惊,天边渐亮,东方之珠在晨光中合上了她一夜未眠的双眼。
我靠在舷窗前,对自己低声说:
“下一站,是珠海。
一座被称为‘百岛之城’的海岸新城,
我想知道,在喧哗香港的另一侧,
有怎样的静水深流在悄然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