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的月光被乌云吞了大半，花臂男的皮鞋碾过秦风车祸得摩托车碎片，发出细碎的咔嚓声。矮个子突然僵在原地，喉结上下滚动：\"大、大哥，这光腚躺地上的...... 像不像咱们恩人？\"

花臂男弯腰凑近，借着路灯看清秦风腰间狰狞的龙形标志，倒吸一口冷气：\"卧槽，还真是！我上次就说了，道上混得纹龙都是胳膊、胸口和后背，只有婊子才在腰间纹纹身。\"

他踹了踹秦风的肩膀，后者毫无反应，只剩胸前的血迹随着微弱呼吸起伏。

\"大哥，这恩人这什么情况？被人扒光扔这儿了？\" 矮个子戳了戳秦风的腹肌，\"上次被咱报恩完还不长记性？\"

\"你们没看这一地衣物，肯定自己脱的，估计又喝花酒喝断片了！\" 花臂男啐了口唾沫，\"这种社会蛀虫，整天就知道纸醉金迷。要不是他们这种人，社会贫富差距能这么大？\" 说着又补了一脚，皮鞋底的泥全蹭在秦风脸上。

矮个子挠了挠流脓的裆部，突然眼睛一亮：\"大哥，他裤子在那儿！\"

两人扑过去翻找，从沾满泔水的裤兜里掏出块刻着龙纹的金牌，沉甸甸的手感让花臂男瞳孔骤缩：\"好家伙，纯金的！\"

\"还有钱！\" 矮个子从衬衣口袋扯出皱巴巴的钞票，油墨味混着泔水臭直冲脑门，\"不愧是恩人，出手就是阔绰！\"

矮个子翻遍秦风的所有的兜也没摸到手机，急得直挠头：“大哥，咋连个手机影都没有？”

花臂男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钞票，抽出几张钞票甩在脸上：“脑子进水了？没密码解锁，转账还要验证码，等你搞明白，警察都该来收尸了！现金往兜里一塞，抬脚就能走人，多省事！” 说着将金牌往嘴里一咬，确认是真货后，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狰狞笑容。

“哦！还是大哥脑子转得快！” 矮个子被钞票抽得缩了缩脖子，目光却黏在秦风精瘦的腰身上挪不开。

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喉结滚动着压低声音：“大哥，这次恩人又给了咱们这么多恩情，咱是不是还要‘报恩’......”

花臂男数钱的动作猛地一顿，把钞票小心的放进自己兜里，眼里腾起一股邪火：“怎么？你还惦记着那档子事？”

这半个月他们睡桥洞、啃冷馒头，兜里连包泡面钱都掏不出来。更要命的是下身溃烂流脓，那些站街女见了他们跟见瘟神似的，抄起扫帚就往外撵。

\"妈的！\" 他一脚踹在墙上，石灰簌簌往下掉，\"老子连窑子都进不去，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矮个子缩在旁边，裤裆处还渗着黄渍，想起昨天被老鸨指着鼻子骂 \"脏东西\"，牙龈咬得发疼。

两人盯着地上昏迷的秦风，像是饿狼盯上肥羊。花臂男扯开领口，他踢了踢秦风毫无反应的小腿，“必须得！受人之恩必当涌泉相报，这个恩咱必须要报，另外这种渣渣有的是钱，就当他捐给社会底层送温暖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矮个子搓着泛白的指节，声音里带着压抑的亢奋：“这回谁先来？”

“老规矩！” 花臂男扯下皮带甩在地上，金属扣砸出闷响，“我先来，你放哨！老子当年在号子里替你挡过多少回揍，这会儿不先让哥哥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