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所有舱门全开了。一群人持着鱼叉、扁担、铁棍朝大鸟涌来。
大鸟一失足,整个人重重地拍在湖面上,发出轰隆隆的响声。
\"咦,人呢?\"
\"沉下去了。″
\"快,拿渔网来捞!\"
一群人忙活了半天,什么也没捞到。
人群渐渐散去。
甲板上,一个黑衣人对着湖水看了半天,才叹了口气。\"又让这小子跑了。\"说话的人正是张福贵。
黄鳝说,\"我先回站里去了。\"
\"不,影子帮我们演了半天戏,总要表示一下吧。\"
\"影子,就是省厅通缉的水匪江蛇,在安徽犯案后逃到我们这里来了?\"
\"你这是老皇历了。影子明面上是省厅通缉的逃犯,实际上却是国安局的线人。见了就知道了。走吧。\"
张福贵和黄鳝上了机帆船,消失在夜色中的湖面上。
大鸟躺在芦苇中,脑子里却是豁然开朗了。
他对声音的辩别能力在警队中都是超强的。只要他听过的声音,他都不会忘记,也不会搅混。在机帆船上的女子尖叫和在采砂船上女子的尖叫是一样的,同一人所为。
这不过是张福贵针对大鸟又设的一个套而已。这么简单的套,简直是弱智。
而搅乱大鸟正常思维的,只能是查鱼残存的执念而已。查鱼心心念念他的花姐。从小没有得到母爱和家庭温暖的查鱼,把花姐当作他的妻子,他的姐姐,甚至是他的母亲。这是一份沉甸甸的爱。
在采砂船上大鸟抱着花姐时,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跟花姐有更深层次的关系。说到底,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他的肉体却对与花姐的接触非常沉溺,非常不舍。那双紧紧抱住花姐的手,还得花姐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掰开。
大鸟在心里说,放心吧,查鱼,我会尽自己的能力照顾好花姐的。
他感觉到,心里的执念慢慢地消散了。人也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