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他就是背了几条人命的真正的水蛇,是一个死一百次也不嫌多的恶棍、坏蛋。但再也没有人能抓住他了。″
\"你说他死了?″
\"死了!死得凄惨无比。他死在了师父的春风十里蚀骨香上。当然,他不配有解药。\"
\"那你?″
\"我作为暗子,暗中顶着他的名头。既然是暗子,就不是什么人都见得到的。哼,让你占了一个大便宜。\"
\"那你叫什么?\"
\"我叫水湄,师父在湖边的芦苇丛中捡到我。名字是师父取的。\"
大鸟轻轻吟诵,\"蒹葭萋萋,白露未曦。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你真的是查鱼,一个湖边土生土长的渔民?你怎么又懂得这么多?连床上都花样百出。\"说着话,水湄俏脸飞红。
\"我叫藏大鸟。以后叫我大鸟就好。″
\"大鸟,这么俗气,又这么难听的名字。不过好记,见过就忘不了。\"
晚上,大鸟失眠了。
大鸟化身查鱼后,第一次踏入社会,就做了许多过去根本不可能去做的事。他杀人了。直接死于他手的就有两人,张福贵和黄鳝。尽管这两人十恶不赦,但能剥夺他们命运的,只有法律之手,而不是他的手。他贪财了,他取走了张福贵的一千多万。尽管张福贵的钱是不义之财,但这个钱应该收归国有。他劫走人犯了。他从执法部门手中把阿蟒劫走了。他通风报信了。他得知消息后,马上向顺子示警。尽管他得知顺子是被警方一个大人物放走,但并没有减轻他心中的负罪感。最后,他竟然被通缉了。从一个执法者,变成通缉犯。他所做的这些,与一个老警察的是非观,正义感,与一个老警察的良心,格格不入!
他错了吗?
他讽刺地笑了笑,为什么非要钻牛角尖呢?他,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在黑社会的边缘游走,彷徨,苦闷,左奔右突,只是为了保住自己。一个人的生存权力难道不是放在第一位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