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寒站在厢房门前,饶有兴趣地看着。
黄昏不到,饭菜都做好了。
那壶老酒,谢正阳也加了生姜和红枣煮了一滚。
这样的话,口感更好。
砰砰砰!
酒菜上桌,正要开吃,门外传来东郭连江的叫喊声:“谢公子,你在家里吗?”
谢正阳很头大,让凌雪寒等人先吃,自己去开门。
东郭连江带着两个皂衣差人,站在门外。
“连江兄,有什么事吗?”
“没事,路过这里,找你聊聊。”东郭连江进了院子,抽着鼻子问道:“你家里做了什么菜,这么香?”
“家常便饭,还能有什么菜啊?”
“不行,这家常便饭太香了,我得在这里喝一杯。”
东郭连江嘻嘻一笑:“你我兄弟,请我吃顿饭,没问题吧?”
尼玛,这脸皮无敌了。
谢正阳苦笑道:“家里饭菜不多,我请你去酒肆吃饭吧。”
“不,我就要吃你家的饭菜。”
东郭连江对身后的两个差人说道:“你们俩,去前街的酒肆,买些熟食和好酒过来,我和谢公子喝一杯。”
两个差人走了。
谢正阳没辙,让东郭连江在院子里坐着,自己回了房间,分了一半菜肴出来,和东郭连江对饮。
“这么多好吃的,你还说没菜!”
东郭连江吃了一块米粉蒸肉,又尝了一口熘肝尖,赞不绝口:“这是你老婆烧的,还是你小妾烧的?比酒肆里的酒菜好吃多了!”
谢正阳懒洋洋的:“是我烧的菜。”
“你烧的菜?”
东郭连江哈哈大笑:“君子远庖厨,你居然会烧菜。那你娶了老婆小妾,放在家里干嘛?专门睡觉的?”
谢正阳忍无可忍,敲了敲桌子:“吃菜,别忙着说话。”
“对,吃菜。”
东郭连江也不客气,大快朵颐起来。
谢正阳还没动筷子,桌上的菜肴,已经被东郭连江吞了一半。
谢正阳干脆不吃了,看着东郭连江吃。
“谢公子,你怎么不吃啊?”东郭连江干了一杯酒,忽然叹气:
“妈的昨天夜里,北街后巷,死了两个人。还是外地人,也没人认识。我大哥让我来追查凶手,还有死者的身份。这特么毫无头绪,叫我怎么查?”
厢房里,凌雪寒的手微微一抖,杯中酒洒了一点点。
昨夜里,凌雪寒在北街后巷,杀了两个南诏国的银甲卫,便是东郭连江说的死者了。
谢正阳也明白怎么回事,皱眉道:“怎么死的?”
“被人杀死的,是剑伤。凶手是个练家子,出手狠辣,一剑毙命。”
“可能是盗贼因为分赃不均而内讧吧?”
“我也这么觉得。”
东郭连江想了想,忽然眼神一亮:“谢公子,那两个家伙,是不是你老婆杀的?”
谢正阳瞪眼看着东郭连江,缓缓说道:“连江兄,这事儿,也能开玩笑的吗?”
东厢房里,凌雪寒已经放下筷子,握住了宝剑。
春桃和荞花吓傻了,不敢说话,呆呆地看着凌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