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将黄土晒出龟裂的纹路,赵小兰不能去黑市,只能来地里劳作。
她穿着长袖长裤,戴着帽子,脸也被蒙住,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
其实她体力并不比苏槿强多少,没干多久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她望着不远处白得发光的苏槿,那姑娘连锄头都拿得像拈花,汗珠子顺着下巴滴落都像戏台上的悲情亮相。
苏槿的鞋尖在滚烫的地面轻轻碾过。当熟悉的气运飘来时,她勾唇一笑对系统道“终于可以歇下了。”
还没等系统明白什么意思,苏槿指尖掐进掌心,在倒地瞬间将脖颈仰成天鹅垂死的弧度。
粗粝的掌心贴住后腰那刻,她闻到了对方身上的汗味。
\"操!\"赵二狗被撞了满怀的甜香激得爆粗。
怀里人儿睫毛挂着水珠不知是汗是泪,碎花衫子领口被自己扯歪了,露出小片凝脂似的皮肉。
他喉结滚动两下,突然想起村里汉子们聊天时讲的黄段子,竟不及这截锁骨半分勾人。
苏槿颤巍巍撑着他胸膛起身,指甲在对方粗布衣上刮出三道白痕:\"二狗哥...\"这声唤得百转千回,尾音打着旋儿往人心里钻。
声音低沉地“嗯”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见苏槿弯腰要去捡掉在地上的农具,他一把夺过来,粗声粗气道:“我来。”
苏槿连忙摆手,声音依旧轻柔,带着几分恳求:“不用了,二狗哥,你去忙你的吧。”
赵二狗被她这软糯的声音弄得心头一热,语气却更加不耐烦:“我说了帮你干,哪那么多废话!”他瞪了她一眼,恶狠狠道,“再磨磨唧唧的,小心老子揍你!”
苏槿像是被吓住了,愣在原地,眼眶微微泛红,眼里含着泪光,却不敢再说话。赵二狗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一阵烦躁,挥了挥手:“坐边上去,别在这儿碍眼!”
抢过锄头的手背青筋暴起。他恨透了自己耳尖发烫的感觉,更恨这女人总让他像个毛头小子似的丢人现眼。
锄头砸进土里时带着狠劲,震得虎口发麻,仿佛这样就能把心里那团邪火砸灭。
树荫下的苏槿攥着草茎冷笑。苏槿那截雪白的腕子支着下巴,在斑驳光影里美得像尊玉雕。
\"赵二狗!\"赵小兰把镰刀掼在地上,震起一片飞尘,\"装什么活雷锋?有那闲工夫过来帮我的活也干了。\"
围观人群响起窸窣笑声。赵二狗抡起锄头作势要砸,吓得几个婆娘慌忙后退,却见那锄头拐个弯重重落在苏槿脚边。\"再让老子听见一句屁话,\"他舔着后槽牙笑,\"明天就让谁家男人站不起来。\"
死寂突然笼罩了麦田。
苏槿坐在树荫下,微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显得她更加柔弱动人。
她的皮肤白皙如玉,即便是在这炎热的夏日,依旧透着一股清冷的光泽。
她的眉眼如画,鼻梁挺秀,唇色淡粉,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娇嫩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
赵二狗一边埋头干活,一边用余光瞥向苏槿。
见她坐在那里,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里还含着泪花,心里不由得一阵烦躁。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太过分了,心里有些懊悔,但面上却依旧绷得紧紧的,不肯露出半点软弱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