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掀起印着粮油票的月份牌,顾琮骅忽然松了力道,把脸埋进她散着香味的颈窝:\"23岁的长还不行?\"
苏槿噗嗤笑出声,戳着他心口的手被攥住按在床头:\"信…信里说…过几天放假。\"
顾琮骅手臂肌肉陡然绷紧,力道勒得苏槿轻哼“他还给你写信?”
苏槿轻笑“好歹是你儿子干爹。”
\"干爹?\"他声音浸着酸味儿。
苏槿指尖戳得他胸肌发烫“这么大岁数,就这点肚量。”
顾琮骅眼眸一暗,手上的劲道又加重了几分,他的唇沿着苏槿的脖颈缓缓下移,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惹得苏槿身子微微颤抖。
手指沿着她的锁骨轻轻滑动,所到之处仿若燃起一串火苗,随后他猛地倾身,吻住苏槿的双唇,霸道又炽热,不容她有丝毫躲闪的余地。
苏槿起初还象征性地挣扎,双手抵在顾琮骅胸膛,可渐渐地,那点抵抗也被他的热情吞噬,只能软在他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顾琮骅吻得愈发深入,舌尖探入,纠缠着苏槿的,掠夺着她的呼吸。
许久之后,他才稍稍松开,看着苏槿迷离的双眼,嘴角勾起。
苏槿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眼神带着些恼意。
顾琮骅低笑出声,重新将唇凑近她的耳边,轻声呢喃:“这才刚开始。”
紧接着,他的手顺着苏槿的腰肢缓缓下滑,苏槿身子一僵,刚想开口求饶,却被他再次堵住双唇,这一回,房间里的温度急剧攀升,苏槿被折腾得晕头转向,最后实在受不住,只能在他怀里断断续续地求饶,声音软糯,带着无尽的娇嗔。
这些求饶声在顾琮骅这里却变了意思,没起到丝毫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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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的引擎声碾碎了小院的宁静。苏槿正倚在雕花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青瓷茶盏,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眼底的涟漪。
顾琮骅刚搁下喂完饭的彩釉瓷碗,木门便被拍得簌簌落灰。苏砚蹦下藤椅,细软的额发随奔跑扬起,却在触及门闩时被顾琮骅按住肩膀“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只有爸爸妈妈或者姥姥才能开。”
门被打开。
\"来,儿子,让爹抱抱。\"赵知远倚着门框轻笑,军装裹着松柏香,与记忆里那个乡下的赵二狗判若两人。
顾琮骅喉结滚动着吐出两个重若千钧的字:\"是干爹。\"
赵知远恍若未闻,单手将咯咯笑的苏砚托上肩头。熟稔的姿态让顾琮骅瞳孔微缩。
八仙桌上新蒸的槐花糕腾起袅袅白雾,苏母手中的青花碗当啷撞上桌沿,溅出的米汤在湘绣桌布上洇开淡黄痕迹。
\"刚泡好的君山银针。\"苏槿捧着鎏金珐琅茶盘转出月洞门,云锦旗袍摆扫过门槛时,赵知远嗅到与几年前熟悉的花香。
他屈指叩了叩紫檀茶几,望着青碧茶汤里沉浮的雀舌轻笑:\"是该多喝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