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苏文苏砚陪着,他倒也放心。
只是每次回家,看到苏槿懒洋洋地蜷在沙发上,而那两人一个给她揉肩,一个替她捏腿时,他总会眯起眼,有些嫉妒,他恨不得时刻和她在一起。
两人虽然每晚同床共枕,但霍琮始终克制守礼,从未越界。
他对待苏槿的方式更像是在进行一场郑重其事的求爱——不是用甜言蜜语,而是用实实在在的资产。
早晨,管家都会捧着丝绒盒子出现在早餐桌前。有时是城中心高级公寓的产权证,有时是霍氏集团某个子公司的股份转让书,上周则是一颗罕见的粉钻,在晨光下流转着温柔的光晕。
\"今天又是什么?\"苏槿咬着吐司,眼睛却亮晶晶地盯着盒子。霍琮慢条斯理地给她倒牛奶,嘴角噙着笑:\"打开看看。\"
盒子里躺着滨海区一栋别墅的钥匙。苏槿噗嗤笑出声:\"霍总这是要把我惯坏啊。\"她嘴上这么说,却把钥匙串直接挂进了自己的钥匙扣——那里已经沉甸甸地挂了好几个。
霍琮喜欢看她这副模样。
不像其他女人收到礼物时的故作矜持,苏槿总是坦然地表现出欢喜,甚至会在晚餐时突然问起某处房产的租金收益。
这种务实的态度让他觉得安心,仿佛他们之间早就有种无需言明的默契。
\"你就不怕我卷款跑路?\"有天夜里苏槿突然翻身问他。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在她狡黠的眉眼上。
霍琮伸手抚过她散在枕上的长发,声音里带着睡意的沙哑:\"你舍不得,就像…我舍不得离开你一样。\"
他早就让律师在所有文件里加了一条特殊条款——这些资产永远只能由苏槿本人处置。这是他给的安全感。
深夜,霍琮在睡梦中猛然惊醒。
怀里的苏槿呼吸急促得可怕,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只受伤的小兽般颤抖着。
他立刻撑起身子开灯,暖黄的灯光下,苏槿脸色惨白,冷汗已经浸透了睡衣,黏腻地贴在她单薄的后背上。
“霍琮……”她痛苦地睁开眼,瞳孔涣散,手指死死攥住他的衣襟,“我好难受……”
霍琮心脏狠狠一揪,立刻想起那些被注射进她体内的药物——那些该死的、让她成瘾的东西。
他一把将人搂进怀里,掌心抚过她汗湿的脊背:“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不……”苏槿突然挣扎起来,声音带着哭腔,“把我绑起来……我会伤到你……”
“没事。”霍琮咬牙,手臂收得更紧。他宁愿她咬他、抓他,也绝不可能用绳子捆住她。
可下一秒,苏槿的挣扎骤然加剧。
她像溺水的人寻求浮木一般,指甲深深掐进他的手臂,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哀求:“给我药……求求你……我要吃药……”
霍琮看着她因挣扎而磨红的手腕,眼眶发热。
若是真绑了她,现在恐怕早已鲜血淋漓。
“再坚持一下……”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可苏槿已经听不进去了。
剧痛和渴望让她彻底失控,她猛地低头,狠狠咬在霍琮肩膀上。
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霍琮却纹丝不动,只是更用力地抱紧她,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这一丝血腥终于唤回苏槿片刻清醒。她怔怔地松开嘴,看着男人肩膀上渗血的牙印,突然崩溃大哭:“杀了我吧……太痛苦了……求你……”
霍琮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好。”他红着眼站起身,“我这就让人拿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