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山嗤笑一声,“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世家不过是待宰的羔羊!太子手握火药、连弩,又有边军效忠,他若想清洗朝堂,谁能挡他?”
众人沉默。
宁远山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传令下去,即日起,宁家所有资源向太子倾斜!另外,派人盯紧唐书恒,若有异动,立刻报我!”
“是!”
……
三日后,朝堂之上。
唐皇高坐龙椅,面色略显疲惫。
近日边关捷报频传,大楚使节也已递交国书,愿割让三城求和,朝野上下,太子的声望如日中天。
“众爱卿,可有本奏?”唐皇缓缓开口。
徐世泽出列,躬身道:“陛下,盐税新政推行顺利,国库收入大增,臣请嘉奖太子殿下!”
此言一出,文官队列中,几名世家官员脸色微变。
唐皇点头:“太子确实有功,准奏。”
然而,就在这时,三皇子唐书恒突然出列,高声道:“父皇,儿臣有本奏!”
唐皇抬眼:
“讲。”
唐书恒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儿臣弹劾太子私通边关将领,意图不轨!”
朝堂瞬间哗然!
唐羽眯起眼睛,心中冷笑——终于忍不住了吗?
唐皇面色一沉:“恒儿,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唐书恒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此乃边关将领王承恩的亲笔供词,指证太子以盐利为诱,逼迫边军效忠!”
唐皇接过密信,仔细阅读,眉头越皱越紧。
唐羽不慌不忙,淡然道:“三弟,伪造边关将领供词,可是死罪。”
“伪造?”
唐书恒冷笑,“七弟若问心无愧,敢不敢让王承恩上殿对质?”
唐羽笑了:“好啊,那就请王将军上殿。”
唐书恒一愣,显然没想到唐羽如此爽快。
片刻后,王承恩大步走入金銮殿,单膝跪地:“末将参见陛下!”
唐皇沉声道:“王爱卿,这供词可是你所写?”
王承恩抬头,看了一眼供词,突然哈哈大笑:“陛下,这供词是假的!末将从未写过!”
“什么?!”
唐书恒脸色骤变。
王承恩冷笑道:“三皇子,您为了陷害太子,竟伪造边关将领供词,此举未免太卑劣了吧?”
唐书恒勃然大怒:“你……你血口喷人!”
唐羽适时开口:“父皇,三弟此举,分明是构陷儿臣,意图动摇国本!”
唐皇目光冰冷,看向唐书恒:“恒儿,你还有何话说?”
唐书恒冷汗涔涔,突然指向宁远山:“父皇!此事宁家亦有参与!宁远山可以作证!”
宁远山缓缓出列,躬身道:“陛下,老臣不知三皇子在说什么。”
“你……!”
唐书恒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宁远山竟会反水!
唐皇怒极,一拍龙案:“来人!将三皇子押下去,严加审问!”
禁军上前,直接将唐书恒拖出大殿。
朝堂一片死寂。
唐羽目光扫过众臣,尤其在那些世家官员脸上停留片刻,嘴角微扬。
——这场博弈,他赢定了。
……
当夜,东宫。
宁婉儿匆匆走入内殿,低声道:“殿下,刚刚收到消息,唐书恒在狱中……自尽了。”
唐羽手中茶盏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自尽?呵,世家倒是够狠,弃车保帅。”
宁婉儿忧心道:“殿下,接下来……”
唐羽放下茶盏,淡淡道:“不急,先让子弹飞一会儿。”
他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世家,该清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