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那人的记忆就像未成熟的青梅。\"佐藤将手术刀插入器械车的紫外线消毒槽,刀刃瞬间腾起幽蓝火焰,\"要先用SK-3溶液腌渍,再放进洛伦兹曲线仪里离心。\"
教堂正门突然传来闷雷般的爆炸声,彩玻璃碎片簌簌坠落,在晨雾中折射出细密的血珠帘。老船夫残缺的右手攥着德国工兵斧,斧刃的锯齿状缺口挂着日军呢子大衣的焦黑布条。五名游击队员的绑腿渗着江水的腥咸,他们背着的汤姆逊冲锋枪弹鼓上,还凝着未干的晨露。“快走!“老人用斧背砸开学生们的束缚,
\"快走!鬼子在江边埋了电波发射塔...能控制五公里内所有做过手术的人...\"老人残缺的左手突然扯断控制台的电缆,裸露的铜丝在乙醚蒸汽中迸出蓝火。老人递过来一张纸片,那是用紫药水绘制的简易地图,标记着从教堂到赭山气象塔的地下排水管道。
佐藤的南部十四式手枪在潮湿空气里打响,7.65mm子弹穿透老人肺叶的瞬间,程墨白听见肺泡破裂的湿啰音混着血沫飞溅声。老人残缺的指节突然扣住他战术腰带的d型环,炸药包上的铜制引信竟是用手术止血钳改造的,钳口还咬着半截发黑的神经纤维。
话音未落,佐藤的南部十四式手枪射出子弹,击穿了老人的肺部。程墨白扶住踉跄倒下的老战士时,摸到他腰间绑着的炸药包——引信竟然连接着老人自己的手腕!\"带娃娃们……去赭山气象塔……\"老人喉头涌出的血沫带着福尔马林的气味,老人塞给他块染血的怀表,表链上挂着半枚满洲国硬币,“这里有...哈尔滨的铁路...“
老人残缺的喉结滚动着血沫,背后密密麻麻的弹孔渗出紫黑色血珠。他残缺的左手突然扯断炸药包的安全销,程墨白看见引信接口处残留着哈尔滨机车厂的铆钉痕迹。爆炸的气浪裹挟着紫色神经毒素扑面而来,老船夫的身躯在火光中化作青铜雕像,晨雾里翻卷的火焰竟呈现出诡异的深紫色,这是SK-3神经毒素遇热产生的磷光反应。
冲击波掀起的彩玻璃碎片如血雨坠落,某块残片上还粘着程墨白的防毒镜片。他摔在铁床堆成的屏障后,燃烧的房梁砸落时,程墨白看见佐藤白大褂下闪过的金属反光。那竟是具改装过的医疗胸甲,胸骨位置嵌着六支玻璃管,盛着不同浓度的神经毒素样本。他扯断氧气面罩的橡胶管,将残留的乙醚气体喷向追兵,火焰瞬间在日军呢子军装上蹿起幽蓝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