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觉得我们出去能做什么?那些东西消失得毫无踪迹,我们根本找不到原因。”
渡边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情,低下头,双手抱着头,嘴里喃喃自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这样?”
田间也陷入了沉默,眼睛死死地盯着观察口,像是在期待着军曹带着人突然出现。
可是,现实却没有如他所愿,军曹依旧不见踪影,那些坦克也在不断地消失,直到最后,外面原本停放着众多卡车的地方也变得空空如也。
渡边抬起头,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田间,难道真是灵异事件吗?难道这是上天对我们侵略行为的惩罚?可我还不想死啊。”
田间的身体猛地一震。
“渡边君,请不要说这种鬼话,和我俩没关系,我们只是执行命令而已。”
但是他的声音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坚定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坦克里的气氛变得沉闷压抑起来,气味也越来越难闻,还隐隐有股尿骚味掺杂其中。
渡边和田间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们也不敢大声呼喊,生怕会引起外面未知存在的注意。
渡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开始出现幻觉,他看到那些消失的坦克和九二炮又出现在外面,并且军曹带着人回来了。
此时,军曹那张原先可恶的嘴脸,这会怎么看怎么感觉和蔼可亲,充满了人情味,越看越顺眼。
渡边一下来了精神,腿也不抖了,腰也不酸了,原先的恐惧顿时离他而去。
“田间,你看,军曹他们回来了,他们回来找我们了!”
田间被渡边忽然的出声吓了一跳,随后反应过来,探头看向外面,外面还是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有坦克还在一辆接着一辆无声的消失着。
田间知道渡边已经陷入了疯狂的边缘,出声试图安慰渡边。
“渡边君,冷静点,外面什么都没有,你看到的都是幻觉。”
可是渡边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他浑身不停地颤抖着,嘴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身体在坦克里疯狂地挣扎。
田间试图按住渡边,但是渡边的力气出奇的大。
在挣扎中,田间不小心撞到了坦克的内壁上,头被撞的一阵晕眩。
当田间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渡边的双眼圆睁,眼白中布满血丝,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
嘴巴大张着,似乎想要呼喊,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微弱的、不成调的“咯咯”声。
突然,渡边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像是被装了马达似的猛烈摇晃。
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抓住什么似的,却只是徒劳地比划着。
双腿一软,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瘫倒在坦克内壁上,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片刻后,渡边的动作渐渐停止,整个人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脸色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在脸颊上汇聚成一小滩水渍,可他却毫无反应。
渡边眼睛依然睁着,眼神却已空洞无神,曾经的光彩被恐惧彻底吞噬,瞳孔扩散,只留下一片死寂的灰白。
头发凌乱,被冷汗浸湿贴在头皮上。
胸膛不再起伏,呼吸声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生机在一瞬间被无情地抽离。
只留下一具被吓死的肮脏躯壳,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气息。
田间惊恐地向后退,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嘴里呢喃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田间的精神也逐渐崩溃,开始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来这里的,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找妈妈,欧卡桑....欧卡桑...。”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忽然,田间双眼惊恐地圆睁着,嘴巴大张,仿佛要发出嘶吼般,却被无形的恐惧死死扼住了喉咙。
田间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坦克的地板上,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似乎在拼命抵挡着什么看不见的恐怖之物。
田间的脸色开始由白转青,额头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狰狞的蚯蚓,冷汗如豆大般从他的额头、脸颊滚滚而落,浸湿了他的衣衫。
田间的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要冲破胸膛,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此时的田间,忽然感觉肝胆处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将他的内脏狠狠的撕裂。
田间的眼前开始模糊,金星乱冒,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最后趴伏在坦克的地板上。
田间双手紧紧地捂住腹部,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扭曲着。
田间嘴唇渐渐变得青紫,口中吐出几缕绿色的液体,气息越来越微弱。
终于,田间的双眼越瞪越大,身体彻底停止了挣扎,陷入了一片死寂。
田间的脸上还残存着恐惧的神情,五官扭曲得近乎狰狞,皮肤呈现出一种青灰的色泽,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生气,体温越来越低。
那辆坦克就静静地停在那里,像是一座沉默的墓碑,见证着这场诡异而又恐怖的事件。
而渡边和田间的尸体,也永远地被封存在了这个钢铁的牢笼之中,成为了他们侵略罪行的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