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成功炸了,爆炸的毁灭性冲击与高温肆虐过后,一种更为隐匿却同样致命的威胁-辐射,开始在广岛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上悄然蔓延,如同无形病毒,笼罩着每一寸空间。
起初,倭民并没有察觉到它的存在,那些侥幸从冲击波与高温中回一条命的幸存者。
或是被困在废墟之下,或是茫然地在已成焦土的街道上蹒跚前行,他们身上满是伤口,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恐与茫然。
然而,辐射就如同一个悄无声息的病毒,已经开始在他们的身体里种下了种子。
没过多久,一些幸存者开始出现了奇怪的症状。
他们的头发大把大把地脱落,原本浓密的发丝变得稀疏,最后竟成了光秃秃的头皮,就像被秋风扫过的荒芜草地,只剩下一片令人触目惊心的惨白。
皮肤也在悄然发生变化,先是出现了一块块红斑,这些红斑以极快的速度蔓延、溃烂,脓血从破溃处渗出。
可即便如此,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好像神经都已在辐射的侵蚀下变得麻木了,溃烂的伤口散发着阵阵腐臭,让人忍不住作呕。
身体内部,更是犹如一场看不见的战争正在打响。骨髓的造血功能被严重破坏,原本健康的血细胞数量急剧减少。
幸存者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毫无血色,好似被抽干了生命力的木偶,虚弱得连站立都成了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
稍微动一动便气喘吁吁,头晕目眩。免疫系统也在辐射的攻击下全面崩溃,平日里那些微不足道的病菌此刻都成了致命的杀手。
各种感染接踵而至,高烧不退、寒颤不止,身体在病痛的折磨下日益消瘦,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只剩下一副皮包骨头的躯壳,在痛苦中苦苦挣扎。
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居民区,如今成了辐射的重灾区。残垣断壁间,看不见的射线在肆意穿梭,残留的水源被污染,变得浑浊不堪且带有致命的毒性。
只要喝下一口,便会让身体里的病症雪上加霜。动物们也未能幸免,幸存的猫狗们原本活泼的模样早已不见。
它们身上的毛发脱落,眼神呆滞,身体不停地抽搐着,没过多久便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它们的尸体也不能随意处理,因为同样携带着可怕的辐射,成了一个个小型的辐射源,继续危害着周边的一切。
医院里,更是被绝望的氛围所充斥。医生们面对这些因辐射而患病的患者,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
以往的医学知识和治疗手段在这种可怕的病症面前显得如此无力。幸存者痛苦的呻吟声回荡在病房里。
他们的身体在不断地恶化,有的出现了严重的呕吐症状,吐出的不仅是胃里的食物,还有夹杂着血丝的胆汁,刺鼻的味道弥漫在整个病房。
还有的患者开始出现器官衰竭,肾脏、肝脏等重要脏器如同失去动力的机器,逐渐停止运转,生命的气息在一点点消逝,医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街道上,那些救援人员原本怀着一腔热血想要拯救更多的生命,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自己也逐渐被辐射影响。
身体越来越疲惫,力量被一点点抽走,即便穿着厚厚的衣物,也难以抵挡那无孔不入的射线。
有的救援人员开始出现流鼻血、牙龈出血等症状,可他们依然咬着牙,继续在废墟中搜寻着可能的幸存者。
广岛周边的土地,原本肥沃的土壤变得贫瘠,农作物无法正常生长,种下去的种子即便发了芽,也很快就会枯萎死去,呈现出一片死寂的枯黄色。
河流里的水不再清澈,变得浑浊,散发着怪异的气味,各种鱼类翻着白肚皮漂浮在水面上。
河边的水草也都烂在了水里,整个生态系统遭到了近乎毁灭性的打击,只剩下一片荒芜与死寂。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来慢慢发生的,时间回到爆炸开始前。
胡力静静地站在热气球那不大的吊篮里,三千米的高空风呼啸而过,带着丝丝寒意。
胡力身体微不可察的颤抖着,鼻梁上那副深色墨镜遮住了胡力的双眼,却遮不住震撼的神情。
远处,广岛的大地上骤然闪过一道刺目的强光,光芒仿若要将整个天地劈开。
刹那间,比烈日还要耀眼千倍万倍,即使隔着这遥远的距离,胡力也下意识地微微眯起了眼,以此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以一种无可阻挡的磅礴气势在不断翻滚、膨胀,犹如一头挣脱了枷锁的洪荒巨兽。
滚滚浓烟随之疯狂地向四周蔓延,吞噬一切。伴随着骇人的景象,沉闷又极具冲击力的轰鸣声传了过来。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像是出现在水面上的涟漪,在空气中传播,热气球都跟着摇晃起来。
胡力紧紧抓着吊篮的边缘,目光死死盯着仿若末日降临般的广岛,心中五味杂陈。
“平地惊雷,哈哈哈...成了,如此恐怖的威力,果然是大杀器。”
胡力紧紧攥着吊篮边缘,努力控制自己紧张又激动的心神。
胡力知道,‘胡先生’这一爆之下,整个世界的格局、无数人的命运都将被彻底改写,而眼前这恐怖又壮观的画面,将会永远刻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成为抹不去的惨烈印记。
“小A,飞行器没有问题吧?”
“宿主,爆炸后产生的电磁脉冲还是对飞行器有一定破坏的,不过问题不大,后面我检修一下就好了。“
胡力微微点了点头,长舒了一口气,因为紧张激动而剧烈跳动的心脏,一时半会却难以平复下来。
胡力再次看向已经被浓烟完全笼罩的广岛,刚刚那毁天灭地的景象还在脑海中不断回放。
这是他谋划许久的“杰作”,只是此刻,除了一开始的兴奋,心底竟也隐隐泛起一丝别样的情绪,可那情绪转瞬即逝,很快便被抛诸脑后。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