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7月14日傍晚,左岸咖啡馆的研磨机发出嘈杂的声响,陆沉推开门,浓郁的曼特宁香气扑面而来,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金属味——那是外星科技特有的冷感。周明远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陆沉父亲最爱的蓝山咖啡豆,指尖正碾磨着颗星型纹路的豆子。
“坐。”周明远的机械臂在桌面投下阴影,“这里的咖啡豆,和2001年黑帆号底舱的走私品同款。”他指了指玻璃罐,豆子表面的星型褶皱与他的“明远”镯裂痕完全吻合,“我父亲周大海,当年最爱用这种豆子煮咖啡,边喝边说‘陆家血脉的钥匙,该由我们周家来掌管’。”
陆沉的银镯突然发烫,金手指闪现出2001年的画面:父亲在黑帆号厨房煮咖啡,用焊枪在咖啡豆上刻下“小沉平安”,而周大海的骷髅匕首,正抵在母亲的后腰。他坐下时,故意将咖啡杯推至星型光斑处,银镯与豆子的共振,正在解析周明远的枪套位置。
“说吧,约我来不是为了怀旧。”陆沉的声音比咖啡豆更冷。
周明远突然笑了,笑声混着研磨机的轰鸣:“你父亲坠海前,跪在我面前求放过你,”他的机械臂抬起,枪口从咖啡豆堆里探出,“说‘明远,看在我们一起跑船的份上,别让小沉卷进星门计划’——”
扳机扣动的瞬间,陆沉的金手指暴走,前世记忆如子弹般穿透脑海:2024年的实验室,周明远的枪里永远装着空包弹,他享受的是威胁的快感。他反手抓起一把咖啡豆,在周明远的枪口抬起时,精准地塞进对方喉咙。
“咳咳!”周明远的机械爪掐住脖子,星型豆子卡在声带上,发出蜂鸣般的怪响。
“这招,是你父亲教我的。”陆沉的焊枪在掌心亮起,火星溅在周明远的勋章上,“1999年在码头,他用同样的豆子,卡住了试图举报走私的船员喉咙。”他指了指对方后颈的骷髅纹身,“你以为装机械臂、戴‘明远’镯,就能变成你父亲?其实你连他煮咖啡时的手抖都在模仿——”
周明远的瞳孔骤缩,终于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诅咒:“你永远成不了大事,连陆沉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他的机械臂突然启动,咖啡豆在气流中炸开,每颗都显形出星门坐标,而陆沉的银镯,正将这些坐标一一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