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7月15日清晨,南海荒岛的椰林在海风中发出沙沙声响。陆沉蹲在星型矩阵旁,焊枪在芯片表面刻下“2015.3.12”的星型变体,银镯与芯片的共振中,他听见女儿小雨的笑声从时空裂缝中传来。苏晚晴的国安对讲机突然发出蜂鸣,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沉哥,东南海域发现不明舰队,船头有骷髅标记——”
“是周明远的人。”陆沉站起身,指尖碾碎口袋里的蓝山咖啡豆,里面的微型追踪器正在向国安局卫星发送信号,“还记得章52他请我喝的咖啡吗?每颗豆子里都被我植入了黑帆号的发光金属碎片。”
苏晚晴的瞳孔骤缩,想起周明远碾磨咖啡豆时的场景,那些泛着星型纹路的豆子,此刻正藏在对方的战术背心口袋里。她举起扫描仪,荒岛边缘的礁石群后,二十艘快艇正呈星型编队靠近,船头的骷髅旗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晚晴,去启动备用电源。”陆沉将“建国”镯按在矩阵中央,“我来拖住他们。”
第一波子弹在他头顶掠过的瞬间,陆沉的焊枪已在沙滩上划出星型屏障,子弹撞在能量场上发出蜂鸣,显形出与周明远“明远”镯相同的裂痕纹路。他看见周明远站在快艇前端,机械臂举着从黑帆号拆下的引力枪,枪口的星型瞄准器正锁定他的眉心。
“陆沉,你以为启动星门计划就能当英雄?”周明远的机械喉管发出蜂鸣,“你父亲2001年就知道星门会毁了地球,他的坠海根本不是意外,是自杀!”
陆沉的动作骤然停滞,金手指在此刻闪现出父亲航海日志的残页,那行被血渍浸透的字终于清晰:“牺牲我一人,换小沉平安,星门钥匙不该由他来承担”。他突然想起章50西郊仓库的双生船票,2001年的船票乘客栏,父亲的照片边缘有撕裂痕迹,分明是主动撕下的。
“你撒谎!”苏晚晴的基因枪在礁石后开火,子弹击中周明远的机械臂,发光金属血液溅在沙滩上,显形出“昴宿星团·代理人”的外星文,“陈叔叔是为了保护陆家血脉才——”
“保护?”周明远的机械爪掐住自己的脖子,扯下半边脸皮,露出底下的发光金属骨架,“他知道陆家血脉注定成为星门钥匙,与其让小沉在第100次轮回中被母舰吞噬,不如自己承担死亡,让克隆体周明远成为替死鬼——”
陆沉的银镯突然发出裂帛般的声响,他终于明白,前99次轮回中出现的“周明远”,其实是父亲用发光金属制造的克隆体,而真正的周明远,早在2001年就投靠了外星势力,将自己改造成半机械生命。
“导弹还有30秒到达。”苏晚晴的对讲机传来国安局的倒计时,“目标锁定周明远身上的咖啡豆追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