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的情况有没有重点排查?”秦江插话道。王斌说案发时周全也在福建的工地上,没有作案时间。
“还有一个工友叫什么?好像没有提到过这个人呢,那一两年难道一直没回来?”秦江有些疑惑地问。
“哦,那个人叫李大维,和李有发是堂兄弟,今年33岁,平时比较内向,据村里人介绍,这个李大维比较惧内,因为他弟兄三个只有他老婆给老李家生了两个双胞胎儿子,所以有时候李大维的媳妇儿骂他几句甚至抽他两扫把,他也会忍气吞声。久而久之地他怕老婆的名声就传遍了村子内外,本来没学泥瓦匠手艺的他在村里觉得抬不起头,才愣是跟着周大山他们跑外面打工去了。”
王斌接着介绍说:“那年头,有手艺的拿大工工钱,没手艺的只能拿小工工钱,有些建筑工地大小工的工价能差3倍,为了追上其他人的收入,李大维就拼了命地加夜班,平时也不抽烟不耍钱,偶尔喝两口酒。这样一来每年几个人挣回家的钱也就差不多,几个女人到一起闲聊的时候就会夸李大维顾家、节省,怪自己男人花钱不节制,不知道把挣得钱塞哪个娘们裤裆里去了。于是只要李大维回来,这几个女的表面上喊他帮忙干活儿,实际上都在想办法灌他酒后套他话。有时候说顺嘴了,便泄露了几个人耍钱逛按摩院的秘密,等他们一回来就会引发家庭矛盾。
几次过后,大家就商量好,农忙不让李大维回去,李大维回家的周期就变得没有规律起来,有时候是身体不适,有时候是家里有婚丧嫁娶,有时候是雨季工地活少。”
秦江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头,问道:“这个李大维性格是不是有些孤僻、敏感?是不是经常一个人发呆?”
“您怎么知道?我们还没汇报呢!村里就是这么说的啊!”肖建军惊讶地搭话道,他一脸疑惑地看着王斌,心里在问:领导,是不是你提前向秦局汇报了?见王斌摇了摇头。他就更加地不可置信起来!
“我是根据你们描述的内容,推测出李大维性格的,惧内又有反抗意识,爱面子可以多吃苦,酒后喜欢说实话,自己的主被其他男人做了,愿意跟女人聊天,等等这些特征都是造成他心里扭曲的外因,我再大胆地猜测一下内因吧,他应该有点文化,有些文艺气质,读书时经历过重大曲折。”
两人听完有些蒙,为了求证秦江猜的准不准,王斌迅速地翻了翻自己的笔记本,然后念道:“据村里同龄人讲述,李大维小时候读书成绩很好,喜欢写写画画,是村里唯一一个考上高中的人,后来因为其父亲在一次犁田的时候被轧断了腿,两个哥哥结婚后都分了家,家里一下便没了劳动力,读到高二的他就没有继续念下去了。他总觉得自己能考上北大清华,实际上我们听旁人说他在高中的成绩不好,每次考试都是班里的倒数。”
“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秦局,和您推测的基本上是一模一样啊!”是不是他有重大嫌疑?”肖建军兴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