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晴的瞳孔突然完全变成蓝色。她按住太阳穴,一段机械录音从她喉咙里发出:\"当双生子相遇,暴雨将揭开所有面具。坐标已解锁。\"
林默的系统地图突然标记出城郊废弃电厂。同一时刻,他看见苏志远的劳斯莱斯正冲破烟雾驶来,车头灯在暴雨中像野兽的瞳孔。
\"董事长要见你们。\"司机举着电击枪走近,\"关于夫人遗产的......重新分配。\"
苏雨晴突然笑了。她抹掉嘴角的血迹站起来,暴雨打湿的衬衫下浮现出蔓延全身的蓝色电路纹路:\"告诉父亲,要遗产可以,先把我母亲的尸检报告交出来。\"
司机触电般后退两步。林默趁机启动系统最后的应急程序,整个街区的路灯突然爆出刺目蓝光。在强光掩护下,他拽着苏雨晴跳进下水道。
恶臭的黑暗中,苏雨晴皮肤上的蓝纹渐渐消退。她颤抖着抓住林默的领带:\"电厂地下......有母亲留下的原始服务器。但需要两个同源系统同时认证。\"
林默摸到后腰被钢筋划开的伤口正在渗血。他调出系统剩余能量——仅够维持四小时基本功能。全息投影在污水上方拼出残缺的图纸,显示电厂地下藏着某种巨型装置。
\"双生子相遇......\"系统精灵的虚影越来越淡,\"不是指系统,是指你和苏志远必须同时站在认证台上。\"
远处传来警笛声。林默突然按住苏雨晴的肩膀:\"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母亲选择用你的身体当活体防火墙。\"
污水映出苏雨晴苍白的脸。她解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心口处的手术疤痕:\"最后一次见面时,她说我的心脏会是最后的钥匙。\"
下水道突然剧烈震动。林默的系统弹出最后警告:【检测到核磁共振级扫描!】他们头顶的井盖被无形力量掀开,暴雨裹挟着直升机探照灯灌入黑暗。
扩音器里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林默,做个交易如何?用你妻子的记忆芯片,换你母亲的下落。\"
苏雨晴的指甲掐进林默手掌。他盯着盘旋在井口的无人机,突然笑了:\"陈浩,你知道双系统为什么必须分开吗?\"
他举起流血的手掌,让雨水冲刷出皮肤下闪烁的纳米机器人:\"因为贪婪永远算不出,守护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系统精灵在他耳边发出最后的轻笑:\"认证密码是......\"声音突然被电磁脉冲切断。整个世界在刺目白光中静止了一秒。
当林默重新睁开眼睛时,看见苏雨晴正用染血的手指在墙上画出发光符号——正是她童年催眠中见过的银色针管图案。符号完成的瞬间,整个下水道开始泛出幽蓝光芒。
\"母亲说的暴雨......\"苏雨晴的声音突然变成双重音调,\"是数据洪流。\"
远处传来电厂方向的地鸣。林默的系统界面彻底变成血红色前,他看清了最后一条信息:【守护程序转移完成,新载体:苏雨晴心脏起搏器。倒计时03:59:59】
直升机突然失控撞向大楼。在冲天火光中,林默拖着伤腿背起昏迷的苏雨晴,走向暴雨最密集的方向。他西装内袋里,陈浩的名片残片正在渗血,慢慢显现出隐藏的二维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