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柳珩黑袍翻卷如夜枭,手中长剑挑飞高望的进贤冠。
这老阉显然是吓得不行,居然拿了本帛书当做护心:“柳将军!老奴藏有张让私通黑山贼的密信!可以戴罪……”剑锋穿透帛书扎入心口……
至于韩悝,他抱着先帝灵位缩在太庙龛笼后,自以为无人敢犯,被袁绍死士拖出时,灵位上的金漆剥落如泪痕:“袁公!某…某……”
袁绍广袖一挥,身后战将的狼牙棒砸碎灵位,连带颅骨碎成齑粉。
“就说,十常侍嚣张至极,毁了先帝灵位便是。”
————另一处
段珪拖着染血的蟒袍,踉跄撞开太仓铜门。仓内粟米堆积如山,何苗正持剑清点账簿,忽见段珪扑跪于地,涕泪横流:“何苗将军,叛贼已杀毕岚、韩悝,下一个便是吾等,如今已不能回头,不如与吾等一齐逃往城外……”
何苗镶玉剑鞘“当啷”砸在粟袋上,惊起鼠群乱窜:“我是暗杀何进大将军……也就是我兄长的共犯……现如今除了与你们休戚与共,已别无他法。”
粟粒从麻袋裂缝簌簌滑落,何苗握剑的手青筋暴起。
柳珩踹开太仓侧门,段珪正与何苗退至仓顶阁楼。
三百石粟袋被推落阶梯,如滚雷般砸向追兵。
“柳校尉小心!”一旁夏侯惇的呼声未落,柳珩已挺枪迎上。
燎原枪尖点中麻袋缝线,借力腾空翻越粟雨,枪杆横扫阁楼木栏,碎木如箭四射。段珪将何苗推向枪尖,自己缩进粮囤阴影:“何将军,此时不搏更待何时!”
何苗双目赤红,镶玉剑竟刺向柳珩咽喉:“柳明渊!你既逼某至此——”剑锋距喉三寸时骤停,柳珩枪尾反挑其腕,玉剑坠入粟堆。
“何将军当真杀了何进大人?”柳珩枪尖挑起段珪伪造的密信,火光透纸显出“张让私印”的朱砂残痕,“以十常侍的雕虫小技,竟能蒙蔽你?”
段珪见势不妙,袖中弩箭连发。柳珩旋枪成盾,铁矢钉入枪杆嗡嗡震颤。
何苗恍然暴起,像是脑子里有了什么计策拾剑劈向段珪:“没错,没错!阉狗敢欺某!”
段珪狞笑闪避,袖中突现链子镖缠住何苗脖颈:“将军既无用处,便替某挡枪罢!”链镖猛拽,何苗踉跄撞向柳珩枪尖。
千钧一发间,柳珩弃枪拔刀。环首刀寒光如电,斩断铁链的刹那,燎原枪已脱手飞出,贯穿段珪胸膛将其钉在粟囤之上。段珪垂死攥紧枪杆,粟粒从指缝倾泻如沙漏:“柳珩…你……”
刀光再闪,未尽之言随头颅滚落。何苗瘫坐粟堆,脖颈血痕刺目:“柳校尉,某……”
“将军该向大将军请罪。”柳珩收刀入鞘,踩灭段珪尸身旁的火折,“而非与死人辩清白。”
以及夏恽、郭胜、栗嵩三人躲进冰窖,用金饼垒成矮墙。
北欧西园军破门时,那栗嵩疯癫大笑:“尔等皆食民脂民膏,何分贵贱!”话音未落,众军卒早已以铁钩扯出三人肠肚,在冰砖上冻成狰狞血雕。
剩余赵忠几人不过多赘述,尽死于刀剑下。
袁绍几乎是喜形于色“已将十常侍悉数讨伐,诸位,干的漂亮!”
曹操的眉头皱着“不对,尚未见到十常侍之首张让,陛下也不在……”
最坏的情况在柳珩心中浮现
“从洛阳逃走了吗……但愿事情别变得麻烦起来。”
司隶 河南尹 洛阳郊外 董卓军阵地——
董卓静坐于军帐内,一名军士掀开帐帘汇报道:“董卓大人,您说的那辆马车出现在街道上了。”
“哼……正如我所料啊”董卓的狞笑毫无遮掩。
“看起来,真正有价值的猎物已经顺利落网了。
皇帝大驾光临,都给我好生伺候着。”
“是!”
他粗犷的身躯站起。
“好了,准备开始吧。终于等到此时,开启盛大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