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抱拳谢道：“多谢明渊兄信赖！常山谷道，贼人横行，赵云愿效犬马之劳。”他环视四周，压低声音，“明渊兄，贼人新败，恐去而复返。真定既安，何不趁夜潜行，谷道埋伏，探其虚实？”

柳珩闻言，眼中精光一闪。赵云之议，正合他意。黑山贼游骑狡猾，昼伏夜出，方才一战虽败，然谷道未清，贼人或藏附近，伺机再动。

他沉吟道：“子龙兄所言极是。夜色掩护，利于潜行。张合将军精兵虽在毋极，然我等先探谷道，断贼粮道，可为后战铺路，其之后便至。”

他召来部曲头领，低声吩咐：“补足箭矢，携干粮清水，轻装夜行。弓手分两队，高地警戒，部曲随我与赵将军潜入谷道。”又对赵云道：“子龙兄，我与张合原议，我率部曲先遣，探贼踪迹，断其粮道，待张将军轻骑合围。今你加入，枪法可破敌阵，护商路更稳。”

赵云颔首：“明渊兄筹谋周全。谷道狭窄，贼人弓矢虽利，近战不足。我与你并肩，可破其伏击。”他轻抚白马，目光投向夜色，“黑山贼若藏粮林中，夜探可获。”

柳珩点头，复述计划：“谷道西侧林密，可藏兵；东侧溪浅，贼人或设伏。我等夜行潜入，西侧埋伏，弓手散于高地，伺机射其哨探。若贼人出动，以枪阵破之，焚其粮草，逼其现身。张合轻骑两日后至，见烽烟即进，步卒合围，游骑必灭。”

赵云听罢，抚掌道：“此计可行！夜色掩护，贼人难察。明渊兄枪法，部曲弓矢，我长枪相助，谷道可清。”他顿了顿，笑道，“常山清平，商路复畅，甄氏必感你恩。”

柳珩笑应：“子龙兄言重。商路为重，民安为本，柳某只求不负所托。”他心念甄氏货单，布帛、漆器、柘木、桑纸，皆待谷道清平，心下更坚。

天色全暗，星月微光，柳珩与赵云率部曲悄然出城。真定县令欲设宴款待，柳珩婉拒，只取干粮清水，叮嘱县令守城。部曲二十人轻装疾行，刀盾低垂，步声几不可闻；弓手十人分两队，箭囊满载，散于高地，目如鹰隼。

赵云白马银枪，柳珩黑马燎原，二人并辔，潜入谷道。夜风吹过，林木沙沙，远处狼嚎隐约，谷道幽深，似藏杀机。

行至谷道入口，柳珩举手示停，弓手潜入高地，部曲伏于林边。他与赵云下马，借月光察地势，见西侧林密，足可藏兵；东侧溪浅，乱石嶙峋，疑有贼踪。他低声道：“子龙兄，林中或有哨探，溪边恐藏伏兵。我率部曲探西侧，你守东侧，若有异动，烟火为号。”

赵云点头，枪尖斜指：“明渊兄放心。贼人若动，我长枪破之。”他轻抚白马，潜入溪边，银甲隐于夜色。

柳珩率部曲潜入西侧林中，步履如猫，避开枯枝。弓手高地了望，箭搭弦上，随时待发。他屏息凝神，耳听林中动静，忽闻远处马蹄轻响，似有数骑靠近。他低喝：“伏！”部曲刀盾低伏，弓手引箭待发。柳珩握紧燎原枪，目光如炬，暗道：黑山贼若现，枪锋必清。

夜色深沉，谷道静谧，杀机暗藏。柳珩心念商路，思及赵云枪法、张合精兵，信心更坚。燎原枪寒光微闪，似已嗅到贼人气息，静待破敌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