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盛夏,范阳城外暑气蒸腾,涿郡田野麦浪翻滚,蝉鸣阵阵,绿意盎然。柳珩归范阳已近两月,肩伤痊愈,精神焕发,每日奔波于宅院与涿郡书院之间,或与貂蝉、蔡琰、蔡贞姬共话诗书,或在书院授业兵法,兼论诗赋,学子慕名而来,座无虚席。
商路清平,甄氏商队往来无阻,书院麻纸远销中山、邺城,书香渐成涿郡一景。柳珩心系毋极的甄宓,频频修书,约定待太行事毕,迎她来范阳,共结连理,信中字里行间,皆是柔情与期盼。
书院日常井然有序,柳珩清晨便至,青衫简朴,背负劲弓,腰间竹箫,燎原枪暂置宅中,尽显文人风骨。
学子敬其石狼谷大捷之勇,慕其兵法精深,每逢授课,堂前松柏荫下,书声琅琅。某日清晨,柳珩立于正堂,案上摊开《孙子兵法》,朗声道:“兵者,诡道也。虚实相间,克敌之要。今日讲‘虚实篇’,以石狼谷之战为例,弓弩开路,枪锋直入,贼人无备,方克全功。”
学子屏息聆听,笔墨沙沙,柳珩剖析战策,深入浅出,堂下掌声如雷。
课后,柳珩巡查学子习字,见麻纸上墨迹匀净,诗赋抄录工整,心下欣慰。他与管事陈伯商议书院事务,甄豫新送竹简百卷,皆诗赋兵法,藏书渐丰。
陈伯抚须笑道:“柳校尉,麻纸供不应求,近日又制六十刀,邺城商贾争购,书院声名远扬。”
柳珩颔首,沉声道:“陈伯,麻纸畅销,书院当扩建讲堂,收更多学子。涿郡文事,赖你我共谋。”陈伯称善,二人复商粮草辎重,书院事宜,皆有条不紊。
午后,柳珩返宅,庭院柿树下清凉宜人,貂蝉备好清茶,蔡琰抚琴,蔡贞姬执笔习字,琴音与书香交织,宁静温馨。柳珩啜茶笑道:“文姬琴艺日精,贞姬书法已有师傅几分神韵。”
蔡贞姬俏皮道:“明渊哥哥,你教兵法,我练书法,咱们文武双全,书院学子可羡慕我了!”
蔡琰掩口轻笑,琴弦微动,叹道:“明渊兄,书院学子多慕你豪情,涿郡文事,因你而兴。”
貂蝉柔声道:“明渊,商路清平,麻纸远扬,妾身虽不擅文事,亦为你自豪。”柳珩举杯谢道:“诸位,范阳此宅,书院文事,皆你我同心,柳某铭感。”
黄昏时分,暑气稍退,夕阳斜照,范阳城外马蹄声急,一骑白马疾驰而来,正是赵云。
柳珩正与蔡氏姊妹、貂蝉在庭院品茶,闻仆役禀报,忙起身相迎。赵云白马银枪,风尘仆仆,翻身下马,朗声笑道:“明渊兄,涿郡书香扑鼻,书院文事可兴?”
柳珩拱手还礼,笑道:“子龙兄,快马而来,必有要事!书院麻纸远销,学子日增,涿郡文事,正待你我共襄。”他引赵云入庭,貂蝉奉上清茶,蔡琰、蔡贞姬含笑见礼,赵云谢过,落座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