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严冬,范阳城外寒风凛冽,涿郡田野覆霜,萧瑟中透着静谧。柳珩大婚后,与甄宓归范阳已数月,宅中温情脉脉,新房红烛长明,夫妻情深。
甄宓贤淑仁德,助柳珩打理涿郡书院,麻纸远销邺城、中山,学子日增,文事兴盛。
赵云暂留范阳,教授骑射,银枪舞动,书院气象一新。
貂蝉、蔡琰、蔡贞姬与甄宓相处融洽,庭院柿树落叶飘零,炭火正旺,琴音笑语,冬日宅中,暖意融融。柳珩每日授课兵法,夜间与甄宓共话诗书,心系常山文脉,然乱世烽烟再起,北地风云,打破宁静。
是时,幽州公孙瓒势如破竹,攻破青州,平徐州黄巾余部,兵马日益强盛。白马义从威震北地,麾下精骑四千,步卒万余,粮草充沛,士气高昂。
公孙瓒据易京,意欲南下争雄,进驻界桥,屯兵两万,旌旗蔽日,直指冀州。袁绍新定冀州,根基未稳,与公孙瓒有杀弟之仇,界桥战云密布,邺城上下,人心惶惶。又有黑山贼余党蠢动,冀州危局,迫在眉睫。
邺城,袁绍府邸,灯火通明,堂上谋士武将齐聚,气氛凝重。袁绍身着锦袍,端坐主位,眉头紧锁,案上摊开幽州军情急报,公孙瓒兵锋正盛,界桥屯兵,意在南侵。堂下,田丰、沮授、审配各抒己见,颜良、文丑、张合摩拳擦掌,欲迎战公孙瓒。
田丰进言道:“主公,公孙瓒白马义从,骑射无双,界桥地势开阔,利于骑兵。我军虽精,然粮草未丰,宜守邺城,伺机破敌。”
审配附和:“田公之策稳妥,固守为上,待敌疲惫,再以精兵击之。”
沮授却捻须沉吟,起身道:“主公,固守虽稳,然公孙瓒势大,若一味退守,恐失军心,冀州威望受损。界桥之战,需一上将统兵,率精骑抗敌,方能挫其锐气。”袁绍目光一凝,问道:“先生,欲荐何人?”沮授拱手,朗声道:“此人明公也认识,柳珩,字明渊,涿郡人氏,勇武过人,智谋深远。昔日虎牢关大捷,皆其功也。主公昔于西园八校尉与柳珩同殿,共讨十常侍,恩义深厚。柳珩新婚,忠义可信,若招为将,授以重任,界桥抗敌,冀州可固。”
田丰颔首道:“柳珩谋勇双全,枪锋无匹,若得此人,未来可期。”
张合起身道:“末将曾与柳校尉共破石狼谷,其人枪法凌厉,部曲战力惊人,愿为其副。”
颜良皱眉道:“柳珩虽勇,不过涿郡校尉,未统大军,界桥之战,关乎冀州存亡,恐难当大任。”
文丑附和:“柳珩与公孙瓒交好,那乌云踏雪乃公孙瓒所赠,恐其心有旧情。”袁绍沉吟不语,目光深邃。
他与柳珩交情匪浅,西园八校尉时共谋大业,又派兵助他剿匪,自是待他不薄。
然颜良、文丑之虑,亦非无理,柳珩与公孙瓒旧交,界桥之战,或有变数。沮授复进言道:“主公,柳珩忠义之人,桃园结义,志在济民。公孙瓒虽赠其马,然柳珩心系书院文事,为冀州复兴。主公若以恩义招之,柳珩必效死力。”
袁绍听罢,抚掌道:“公达之言,深合我意!柳珩勇武过人,恩义在心,界桥之战,舍他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