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珩拱手道:“主公,界桥之战,公孙瓒残军退守广宗,粮道断绝,士气低迷,短时间内难再兴兵。冀州已安,柳某新婚,范阳宅中爱人、书院文事待归,特来拜别,欲与子龙返涿郡。”
袁绍闻言,眉头微皱,叹道:“明渊,子龙,界桥虽胜,公孙瓒残军犹存,广宗城坚,北地未平。你二人勇武过人,筹谋深远,绍欲留你辅佐,建功立业,封侯可期!范阳虽好,乱世功名,岂可轻弃?”
柳珩拱手,沉声道:“袁公恩义,柳某铭感。西园旧谊,石狼谷之功,婚礼厚礼,皆公厚待。
然柳某无大志,又有书院学习,家妻相候。
界桥战事,张合、颜良、文丑足堪大任,柳某功微,愿归涿郡,待日后需召,再效犬马之劳。”
赵云附和道:“袁公,子龙随明渊兄,暂归范阳,书院骑射,学子待教。若北地有变,子龙愿再赴前线!”
袁绍听罢,目光深邃,沉吟片刻,叹道:“明渊忠义,子龙骁勇,绍不强留。范阳书院,文事兴盛,常山文脉,赖你二人。界桥之恩,绍永不忘!归途风雪,保重自身,涿郡若有需,随时来信!”
他命人取黄金百两、布帛百匹、邺城桑纸百刀相赠,柳珩再三辞谢,袁绍坚持,柳珩只受桑纸,拱手道:“主公厚赐,桑纸足矣,书院文事,赖此更兴。柳某与子龙告辞,来日再会!”
赵云拱手谢别,二人退出中军帐。
袁绍目送二人背影,叹道:“柳珩忠义,赵云骁勇,乱世英雄,志不在功名,惜哉!”
帐外,麹义、张合相送,麹义拍胸道:“柳校尉,赵将军,范阳再会,改日比试一番!”
张合拱手道:“柳校尉,石狼谷、界桥同战,义薄云天,涿郡若需,张合必至!”柳珩笑应:“麹将军,张将军,界桥同心,恩义不忘!涿郡书院,随时迎二位!”赵云颔首,银枪斜倚,豪情不减。
柳珩与赵云整肃部曲二十,携桑纸百刀,策马出营,风雪弥漫,范阳归途漫漫。乌云踏雪长嘶,柳珩青衫甲胄,燎原枪寒光映雪,遥望南方,心念甄宓,暗想:界桥大捷,冀州无虞,宓儿守宅,书院文事,归去共创。
赵云白马并行,笑道:“明渊兄,范阳新婚,甄氏小姐定在宅中等你!书院学子,盼我再教骑射!”
柳珩笑应:“子龙兄,涿郡再聚,书院文武并举,常山文脉,你我同心!”二人相视大笑,马蹄踏雪,渐行渐远。
夜深,风雪未停,柳珩于驿馆歇息,取出竹箫,箫声清越,悠扬于雪夜,似诉尽乱世豪情与归家之情。界桥战事已定,范阳宅中,甄宓倩影在望,他心下沉静,暗誓:归去涿郡,与宓儿共赏冬雪,书院复兴,常山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