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小沛城头旌旗猎猎,城墙上的士兵目光齐聚远方。尘土飞扬中,一队人马正缓缓靠近,赤兔马的昂首嘶鸣尤为醒目。飞将吕布,带着他的标骑与高顺,踏入了这座徐州的咽喉之地。
城门前,柳珩一身玄黑色衣衫,腰缠青布带,背负劲弓,腰挂书卷,八尺身躯挺拔如松,剑眉星目间透着沉稳。他的身旁是赵云,银甲白袍,英姿勃发,二人并肩而立,迎候来者。
“子龙,吕奉先来了。”柳珩低声道,目光锁定那匹赤兔马上的身影。
赵云微微点头:“主公有命,命我等好生安顿吕将军。柳兄,你与他交过手,可知其性情?”
柳珩嘴角微扬:“虎牢关一战,他画戟无双,然性情反复。如今寄人篱下,想必会收敛几分。”
说话间,吕布已至城门前。他翻身下马,身高九尺余,虎背熊腰,甲胄映着秋阳,气势逼人。虽是败军之将,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带着几分桀骜,却比往日多了些许收敛。
“明渊,好久不见!”吕布朗声一笑,拍了拍柳珩肩头,语气熟稔,“当年虎牢关,你与玄德、云长、翼德四人逼得我险些下马,至今想来,犹觉痛快!”
柳珩拱手还礼,沉声道:“奉先兄过誉了。那一战不过是兄弟同心,占了些许便宜。今日兄长命我与子龙迎你入小沛,共守此城,望奉先兄不吝相助。”
吕布哈哈一笑,目光扫过赵云:“子龙将军,久闻大名。玄德麾下猛将如云,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赵云抱拳道:“吕将军谬赞。主公仁德,愿与天下英雄共谋大业。将军既来小沛,我等自当同心协力。”
吕布点了点头,目光在小沛城墙上略作停留:“这小沛虽小,地势险要,粮草充实,玄德倒是好眼光。”他顿了顿,又看向柳珩,笑道:“明渊,听说貂蝉在你处安顿?她可还好?”
柳珩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貂蝉安好,多谢奉先兄挂怀。她如今居于内宅,依礼不便相见。”
吕布摆了摆手,毫不在意:“无妨,我不过随口一问。当年刺杀董卓,你护着她与那曹孟德逃离,我便知她与你关系不浅。既如此,我便不多言了。”
柳珩微微颔首,心中暗松一口气。吕布此言虽轻描淡写,但显然无意纠缠。他转而道:“奉先兄一路劳顿,先入城安顿如何?兄长信中嘱我,务必让奉先兄舒心。”
吕布大笑:“舒心?哈哈,玄德倒是好心!不过我这人,闲不住。明渊,你我当年交手未尽兴,不如趁此机会,再比一场如何?”
柳珩挑眉,知吕布好战,若不遂其意,恐难安其心。他沉吟片刻,道:“奉先兄既有此兴,柳珩自当奉陪。不过既是切磋,不如加个彩头?”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哦?何种彩头?”
柳珩正色道:“若我侥幸胜了,奉先兄可否自此忠心为兄长效力,助他稳固徐州?”
吕布一愣,随即抚掌大笑:“好!明渊果然爽快!若我胜了,你便欠我一顿好酒,如何?”
柳珩微笑:“一言为定。”
赵云在一旁听着,眉头微皱,低声道:“柳兄,吕布武艺超群,你可有把握?”
柳珩低声道:“子龙放心,我自有分寸。此战非为胜负,乃为稳他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