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系列手续,两人进入“圣愈庄园”时已经凌晨四点,而真正准备睡觉则在上午6点。
下午一点,沈昭坐在床沿系好自己的衬衫纽扣,余光扫向还赖在床上的陆骁。
陆骁的样子像是一夜没睡,瘫在床上,眼底隐隐透着红血丝。
“你这是......没睡?”
陆骁懒懒把头撑在床头,眼底透着无奈,声音低哑着:“这地方我睡不习惯。”
沈昭闻言转过身对着他,谁知他竟直接朝沈昭爬了过来,蛄蛹到面前时才又轻声补了一句:“和你躺在一张床上,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沈昭手上一顿,微微抬眼,眼底似笑非笑:“实在不行,你找个地方解决一下个人问题吧。”
陆骁冷哼一声,直起身。
“老子忍得住,你等着吧。”
片刻过后,门口传来敲门声。
侍者的声音冷静温和:“两位先生,午餐和酒宴已经准备好,‘认养’环节也将在半小时后正式开启。请稍候随我移步大厅。”
“知道了!”陆骁的声音从房间内传进侍者的耳中,带着不耐烦和疲惫。
空气中浮动着紧张危险的气息,两人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戴好侍者交给两人的半面面具,小心放好准备拍下证据的微型摄像头......
“走吧,亲爱的。”
陆骁微微一笑,伸出自己的臂弯,挑了挑眉让沈昭挽了上来。
穹顶高耸,将近十层的水晶吊灯吊在挑高近五米的会客厅顶上,穹顶上是精雕细琢的鎏金纹路,那金色,甚至让人觉得是一寸一寸贴上的真金金箔。
水晶灯折射出细碎错落的光斑,整个会客厅笼罩在如梦似幻的光晕之下。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雪茄、昂贵香水的气味,走在地毯上每一步都让人微微眩晕。
陆骁因为家庭生意应酬等琐事,偶尔会和自己的老爹一起出席这样的场所,推杯换盏把酒言欢不在话下,但都是些没营养的空话。
沈昭站在这个场地,微微有些不自在。
这里的哪一个人,手上的钱没沾染过鲜血?
偌大的会客厅中,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发出愉悦的笑声。
他们三三两两聚集着,有的站在一起开着玩笑,有的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品酒谈天,仿佛只是参加一场再普通不过的酒会。
男人西装革履或是穿着低调无logo的高定毛衫,女人则穿着价值不菲的礼裙,有些只是随意穿了可怜的布料,披着半遮半掩的轻纱。
尽显放纵奢靡。
陆骁和沈昭对了个眼色分头行动,假意加入现场的交谈中探听信息。
而他们的谈话内容大概围绕着赌场、奢侈品、跑车、信托基金、或是更隐晦的交易,言语中尽显优越。
“前几天在迪拜花了大六位数带回来一只小狗,看着挺可爱,还是纯种,结果检查的时候发现竟然有遗传病,真是晦气!”
“你也太不小心了!”
不远处一张低矮的长桌上,两位身材白皙楚楚可怜的年轻男人匍匐在桌子上,身上只遮盖了点状布料,上半身绑着皮质绑带。
他们的腰窝处正在反光,皮肤被保养得极好,腰窝上面铺着一吹就散开的金箔纸,金箔纸上是现杀现切的金枪鱼腹、佐以顶级火腿等昂贵食材点缀其中。
几个看起来有年纪的中年男女围坐一圈,欣赏品尝着面前的盛宴。
他们的眼底带着一闪而过的轻蔑和戏谑。
“今天的“食材”味道不错,有劲。”
一个身穿奢品燕尾服的中年男人开口,一只手夹着刚刚剪口的雪茄,等着侍者跪地点燃。
他口中散发着浓重的酒气和烟味,说着又抿了一口杯中的路易十三。
“是啊......尤其是这个新来的。”
脖子上挂了大颗祖母绿的女人缓缓开口,她的头发被一丝不苟盘成复杂的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