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的热闹劲儿刚过没几天,漕帮的议事厅里便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刘晓哓端坐在议事厅的正中央,面前的案几上堆满了各地传来的漕运账本。他眉头微皱,仔细地翻阅着这些账本,仿佛要从那密密麻麻的数字中找出什么端倪来。
就在这时,阿强抱着一摞厚厚的文书走了进来。他将文书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然后咧开嘴笑着对刘晓哓说:“盟主,您天天看这些账本,眼睛都快要看花了吧?要我说啊,您不如出去溜达溜达,放松放松!整天闷在这议事厅里,人都要憋坏啦!”
刘晓哓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回答道:“放松?现在可不是放松的时候。你看看,最近这几个码头的货物进出量,比平时少了足足两成!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肯定有问题。”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却透露出一丝忧虑。
阿强凑过去瞅了瞅,挠挠头:“说不定是商人们最近生意不好呢?您别自己吓自己。”
“你懂什么!”刘晓哓合上账本,“漕运连着千家万户的生计,往常就算生意差,也不会突然少这么多。我看,八成又是有人在捣鬼。”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徒弟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盟主!城南码头出事了!几个商人在码头大打出手,还说货物被人调包了!”
刘晓哓腾地站起来:“走!去看看!阿强,你也一起!”
到了城南码头,现场乱成一团。几个商人扯着嗓子吵得不可开交,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和漕帮兄弟。
“我的丝绸明明装船时好好的,怎么卸船就成了破布!这肯定是有人故意搞鬼!”一个胖商人涨红着脸大喊。
另一个瘦高个商人也不示弱:“少血口喷人!说不定是你自己监守自盗,想讹我们!”
刘晓哓挤进人群,大声说:“都别吵了!我是漕帮盟主刘晓哓,有什么事儿慢慢说。这位大哥,你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胖商人一看是刘晓哓,语气稍微缓和了些:“盟主,我这一船丝绸,从杭州运来,路上都有人盯着。可到了码头,打开一看,全变成了不值钱的破布。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刘晓哓皱着眉头,围着货物转了几圈,突然发现箱子底部有个暗格,虽然做得隐蔽,但还是被她发现了。她打开暗格,里面藏着一张字条,上面画着一只展翅的乌鸦。
“这是什么意思?”阿强凑过来看。
刘晓哓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这肯定不是巧合,看来有人想通过调包货物,扰乱漕运。阿强,你立刻去查查,最近还有没有其他货物出问题。”
阿强刚走,李知府就带着衙役赶来了。“刘盟主,听说码头出事了?”
刘晓哓把情况和李知府说了一遍,又递上那张画着乌鸦的字条:“李大人,您看看,这背后肯定有团伙作案。”
李知府端详着字条,脸色凝重:“最近城里确实不太平。前几天,有几个钱庄也说有人用假银票兑换真银,会不会和这事有关?”
“很有可能!”刘晓哓眼睛一亮,“这些人看来是想从经济和漕运两方面下手,搞乱这座城。我们得赶紧想办法!”
两人正商量着,阿强满头大汗地跑回来:“盟主!城北、城东码头都有货物出问题,情况和这里差不多,而且每个箱子里都有这种画着乌鸦的字条!”
刘晓哓一拍桌子:“果然是有计划的!走,回漕帮,召集各门派长老,我们得好好合计合计!”
在漕帮议事厅,各门派长老围坐一圈,气氛严肃。
武当掌门捋着胡子说:“刘盟主,这画着乌鸦的团伙来势汹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先摸清他们的据点。”
少林玄智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衲建议先从钱庄入手,查查那些假银票的源头。”
刘晓哓点点头:“大师说得对。阿强,你带些兄弟,去钱庄附近盯着,看看能不能发现可疑人物。其他人,加强各码头的巡逻,千万别再让货物出事了。”
阿强带着人在钱庄附近蹲守了两天,终于发现了线索。一个鬼鬼祟祟的瘦子,天天往城西的一家当铺跑。阿强跟着他进了当铺,装作要当东西的客人。
“掌柜的,您看看我这玉佩能当多少钱?”阿强把玉佩递过去。
掌柜的接过玉佩,瞟了一眼:“二十两银子,爱当不当。”
这时,那个瘦子从里屋出来,在掌柜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掌柜的脸色一变,突然大声说:“慢着!你这玉佩是偷来的吧!来人啊,报官!”
阿强心里一惊,知道被发现了,立刻抽出刀:“少废话!你们和画乌鸦的团伙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