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集团的顶楼办公室弥漫着雪茄味,陈立维的视线黏在离荔白色紧身衬衣的领口,他大半夜被离荔的一通电话吵醒,还要按照她的要求独自一人去公司,被黄色肥料浸透的脑子不由自主地想出一些少儿不宜地画面,他嘿嘿一笑,肥厚的手掌盖住离荔放在桌面上的合同:
“离总这么着急上市,不如给我个人情......”话还没说完,离荔就已经把U盘插入了他的笔记本电脑中。
监控画面里,粉色窗帘后的铁笼让男人瞳孔骤缩,而离荔的声音比窗外暴雨更冷:“陈议员是想谈合作,还是想谈‘童星培养计划’?”
她的语气笃定,仿佛早已知道这个道貌岸然的政客藏着多少罪恶,可她明明从未接触过官场。
男人的冷汗浸透衬衫时,离荔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
警笛声由远及近,她望着陈立维惨白的脸,忽然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部老电影,反派死于主角的菜刀之下,鲜血流了一地,像是艳丽地蔷薇花飘零而下,与此刻的场景如出一辙。
陈议员在断气前刚好看到警察上来的一幕。
离荔在手枪的瞄准下缓慢的举起了双手。
手机疯狂震动,热搜词条#陈氏集团惊天黑幕#下,网友正在狂欢式转发离荔亲手整理的证据链,配图是她面无表情将U盘插入电脑的照片和以陈议员为主角的各种监控截图。
陈议员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更是有一个政治敏感的身份,居然私下猥亵儿童,这种事一经面世就再也控制不住了,发酵式的传遍了整个网络。
作为这件事曝光者的离荔正躺在精神病院里看着头顶纯白的天花板。
因为有着家族遗传的精神病,她虽然在警察面前杀了人,但只要咬死说自己当时在发病期间就没人能拿她怎么办,更何况现在整个网络上都是离荔的‘粉丝’。
她们声称离荔是为民除害的好人,高喊她是资本界唯一的良心,态度强硬的逼迫政府不要追究离荔的法律责任。
这件事非常棘手,而且发生的很突然,官方正在焦头烂额的安抚民众和受害者及其家属,确实没时间管这位离家家主。
所以离荔现在被强制押送进了精神病院,门外有专属的特警看管着她。
离荔把手举起来遮住刺眼的灯光,看着手心清晰的纹路似乎还能感受到血液粘腻的触感。
杀掉陈立维她一点都不后悔,但是哪怕她生性淡泊第一次杀人也该有点不一样的情绪才对,可是她现在没有一点害怕。
好像杀人这件事她做了很多遍,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寻常。
这不应该。
门外的特警不允许任何人来探望她,只是每天都丢给她一本解闷的经济管理书。
作为有头有脸的人物,这间病房的配置很高,离荔在里面过的很舒适,倒像是度假,时间过得飞快。
精神病院的第三夜,月光透过铁窗在床沿织出银链。
离荔盯着天花板上的光影,那形状像极了某个她从未到过的地图轮廓,或许是某个海岛?她摇摇头,试图甩开这种荒谬的联想。
走廊传来铁警换班的脚步声,她翻身装睡,指尖却悄悄勾住床底的钢丝,这是她用三天时间撬松的通风管道入口,钢丝很细,作用和外表成反比。
凌晨两点,离荔站在医院顶楼,身后传来人群的叫嚷声,她垂眼望着楼下的救护车顶灯。
这两天她的脑海里总是闪过一些奇怪的念头,进入精神病院后那种违和感更是强烈,在今天达到了顶峰,好像从今天开始她就不该待在精神病院里,她该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虽然无法考证,但她一直是一个比较激进疯狂的人,所以离荔决定遵循内心的呐喊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