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断网,所以穿越(4)(2 / 2)

“这位兄台,好像在流血啊。”曾贤儿看着血流不止的关谷奇迹,吐槽道。

“流点血,不碍事的。”

唐小悠打开黑色包裹:“你让我带西餐,不过我找了半天。附近只有一家老师傅开的面馆,这种面条远近闻名,而且吃起来特别方便。”

曾贤儿看着方便面被雷到了:“冒昧的问一句,师傅是不是姓康。”

“我需要调羹越狱啊!!!”

“越狱为什么要用调羹,那不是有一把铲子?”

“哎呀,再不连上网我就要撞豆腐撞死了。”秦羽墨这时也走了过来:“你们在讲鬼故事吗?”

“羽墨来的的正好!”

曾贤儿没日没夜的挖地道,终于挖到了——隔壁牢房。

妈妈咪呀,同样是囚犯,为什么待遇差别这么大,还有人权没有?”

“你犯了什么事?”小墨边化妆边问他。

“暗杀逸先生。你呢?”

“逸先生一直死皮赖脸地追我,我不答应,他就把我关在这里,让我考虑考虑。”

“那你跟我一起挖出去吧。”

“我为什么要挖,我要是想出去,喊一声就有八抬大轿车抬我出去。”

“那你赶紧出去啊。你听我说,我们是进步青年,逸先生杀害了我的马子。哦,不对杀了我的同学。我要替他报仇,你一定要帮我啊。”

“怎么帮?”

“你先答应他,让他陪你去买钻戒,然后我们的同志们都会埋伏在现场,等时机一到,我们就冲进去,把他碎尸万段。”

“钻戒,又不是没人送过我,可是心不诚,多大的都不要。”

“鸽子蛋那么大的你都不要?”贤儿用手比划了一下。

下一秒,小墨冲到门边大喊:“来人啊,我想通了!”

很快,逸先生带着秦小墨来到了首饰店。

鸽子蛋大的戒指让小墨非常高兴,但是高昂的价格吓跑了逸先生。

“快走!!!”逸先生跳进车内扬长而去。

“好了,最后一个暗杀的逸先生的机会都没了。”唐悠悠和关谷搂在一起叹气。

秦羽墨叹口气:“这也不能怨我啊,鸽子蛋大的戒指,谁看了都会心动的。”

“哼,终于轮到我了。其实我还有另一层身份,我是个卧底。”张伟掏出一个独眼罩子潇洒地戴上:“今天我就要还自己一个清白!”

“我赞同,还有我!我要和阿伟一起!”孟屿连忙点头。

张小伟忍辱负重,做了那么多年逸先生的手下,就是为了收集他做汉奸和盗用小号的证据,终于有一天,他约逸先生在上海大世界的屋顶秘密谈判。

“喂,我在这秘密谈判,你们两个什么意思?”逸先生发现天台的关谷奇迹和唐小悠。

“大结局了,按规矩大家都要意思意思,露个脸啊。”

“老兄,你这是?”逸先生指着关谷的伤口问道。

“流一点血而已,不碍事,你当我们是背景就好了。”关谷拿画笔在自己伤口上蘸了一点血当红颜料。

逸先生摇摇头,突然一把枪和一把刀对准了他。

是张小伟和孟小屿。

张小伟飞快的拆了逸先生的枪。

“你还有脸见我?”逸先生看着孟小屿问道。

孟小屿点点头:“不好意思,老板。我已经爱上了她,希望给我们一个活路。”

“喂,我又不是不愿意。你非得把我办公室炸了干什么?”逸先生吐槽道。

张小伟打开保险:“少废话。”

“你们这些卧底真有意思,老在天台见面。”

“我不像你,我光明正大。我要的东西呢?”

“给我一个机会。”

“怎么给你机会?”

“以前我没得选择,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好人?所以你就冒充我的名字去泡妞?”张小伟很生气:“好啊,告诉她们。吕子乔是混蛋,张伟不是。”

逸先生淡淡一笑:“不好意思,现在断网。”

忽然,秦小墨从掩体跑出来,“混蛋,别动!都放下枪!”

张小伟和孟小屿连忙控制住了逸先生。

小墨,你怎么来了?”

“你答应给我买钻戒,要付钱了你却逃走了,哪有你这么混蛋的混蛋。现在我所有姐妹都知道了,你让我面子往哪儿搁啊。”秦小墨步步紧逼。

张小伟连忙阻止:“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打死他。”

孟小屿把刀放在逸先生腰间:“我就捅死他!”

另一个角落,石头松动,钻出来曾贤儿,满脸漆黑,“我就说我会重见天日的。哈哈哈。咿?挖地道怎么挖到天台上来了?”

他跳下天台,然后一扭头看见了胡小菲:“吓,你!”

“呦,你这是演哪一出啊?鼹鼠的故事?”

“你不是死了吗?”

“不用提醒我,我这不是顶着个黄色圈圈过来的吗?大结局怎么能没有我?逸先生一定会死在我的手上。”

“你要干吗?”

“我怕那个张伟又叛变,所以干脆把这个违章建筑一起炸了拉倒。”小菲冲到逸先生面前:“姓逸的,今天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暗处一直在观看的诸葛明理冲了出来:“师傅!”

胡小菲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启动了c4。

曾贤儿一把抢过:“小屿,cs里面的炸弹怎么拆啊?”

孟小屿把刀扔到一边,然后把诸葛明理搂进怀里:“这个简单,你只要蹲下按e就好了。”

曾贤儿照做,可是c4越转越快。

众人尖叫,一起向出口跑去,一直来到天台的铁门,却发现门怎么都打不开,胡小菲耸肩,“是我锁起来的,我怕逸先生逃跑嘛。”众人瘫倒,围坐在地上。

“闪开,我还有枪!”张小伟瞄准锁:“砰。”

“咦,打偏了?”

逸先生震惊到了:“你妈妈的吻,全打偏了!”

“羽墨,把枪借给我。”

“我就一颗子弹了,你瞄准打。”

不出意外,张小伟又打歪了。

众人瘫坐在打不开的铁门边,c4计时器那急促的“滴滴”声像催命符一样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

胡一菲叉着腰,看着那个疯狂闪烁的c4,脸上没有丝毫恐惧,反而有种“看吧,我就说炸了最痛快”的坦然。她环视一圈狼狈不堪、表情各异的同伴,突然“啧”了一声:

“瞧瞧你们这怂样!不就一违章建筑吗?炸了就炸了!人生也一样,有些破事儿、破规矩,就跟楼下102那个违建天井似的,看着碍眼,堵心,光协商调解有个屁用!该掀桌子的时候就得掀,该炸的时候就得炸!顾忌太多,反而把自己困死在这儿!”她指了指打不开的铁门,又指了指自己,“老娘今天就算顶着这黄色圈圈(复活光环?),也要把这司令部给扬了!痛快!”

诸葛明理被孟小屿紧紧护在怀里,但她的目光却异常冷静地越过孟屿的肩膀,落在那跳动的计时器上。

她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习惯动作),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滴滴”声:

“爆炸……是能量在瞬间释放的必然结果。就像感情,或者任何需要解决的问题。压抑、拖延,只会让内部的压力不断累积,最终失控爆发,造成更大的破坏。”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孟屿紧张护着她的手臂,声音柔和了一丝,“最优解……是在压力达到临界点之前,找到合适的释放通道,用精确、可控的方式解决。无论是数学题,还是……人际关系。”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孟屿。

曾贤儿刚从“鼹鼠洞”里爬出来,灰头土脸,此刻更是吓得缩成一团,但听到胡一菲和诸葛大力的话,那股子“贱人曾”的劲儿又上来了。他试图挺直腰板,声音却带着颤音:

“哎!一菲!大力!你们这说得也太……太壮烈了!我…我同意一菲说的掀桌子!但…但前提是咱得找着更好的新桌子啊!你看我,马桶堵了,我急啊,我上火啊!可我能怎么办?硬怼?只会水漫金山!最后还不是得等维修工?或者……或者像张伟那样,直接戒了?

”他指了指张伟,“有些事儿吧,它就是个‘堵’的状态,你越急,越乱来,场面越难看。有时候……等等看,换个思路,或者……认个怂(小声),让专业的人(或者时间)来解决,未必不是条活路!”他努力想挤出一个帅气的笑容,可惜比哭还难看。

孟小屿抱着大力,听着她的话,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再看看怀里这个为了“逻辑严谨”能跟他急眼,此刻却在谈论“能量释放”的女孩,心中那点下午因为改题而起的懊恼彻底烟消云散。

他紧了紧手臂,下巴蹭了蹭大力的发顶,声音带着点劫后余生的沙哑和笑意:

“我算是明白了。有些冗余步骤,看着是绕远路,但它稳啊!就像我下午瞎改你步骤,图省事,结果差点把答案都整没了。而有些即兴发挥。”

他看了一眼那个还在闪的c4,自嘲地笑了笑,“比如引爆油桶,虽然歪打正着救了命,但风险系数爆表!关键时候,还是得听专业人士的(看向大力),该有的步骤一步都不能少。浪漫?浪漫是建立在‘答案正确’且‘推导过程双方都认可’的基础上的!对吧,大力老师?”他低头,冲怀里的人眨眨眼。

唐小悠依偎在关谷奇迹身边,看着他肩头那夸张的“流血”效果(现在更像是行为艺术了),又想起刚才关谷那番“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咆哮,眼泪还没干,嘴角却忍不住弯了起来。她轻轻抚过关谷“伤口”旁的颜料(血?),声音带着点鼻音,却异常温柔:

“演戏……讲究的是真听真看真感受。我以前总觉得,角色嘛,演得越投入越好,管它剧本好坏。可今天……”

她看向关谷,“我明白了,有些‘剧本’,接了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对在乎你的人的伤害。真正的‘好戏’,不是在烂片里拼命挣扎,而是……找到那个愿意陪你一起‘出戏’,保护你远离烂剧本的人。生活不是舞台,不需要为了‘票房’牺牲自己的底线。”她握紧了关谷的手。

关谷奇迹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亮得惊人。他感受着悠悠手心的温度,听着她的话,下午的委屈和固执都化成了暖流。他努力想摆出严肃的表情,却压不住上扬的嘴角:

“悠悠说得对!画画……也讲究留白。不能把画布涂得满满当当,那样就没有呼吸的空间,没有想象的美感。保护……不是把喜欢的鸟儿关进最华丽的笼子,而是给它一片可以自由飞翔、又能安全栖息的森林。”

他看向悠悠,眼神无比认真,“我的占有欲……是画笔,不是枷锁。以后……我会学着画得更‘透气’一点,只画下那些真正美好的、值得保护的色彩,好不好?”他用没“受伤”的手,笨拙地比了个心。

秦小墨看着眼前这混乱又莫名“深情”的一幕,尤其是被按在地上的逸先生,以及张小伟那瞄准锁又打偏的枪法,无奈地扶额。她叹了口气,声音带着点慵懒和看透世事的通透:

“唉……鸽子蛋是好看,可也得看谁送,戴着舒不舒心。有些人吧,嘴上说着要给你最好的,临到头却跑得比谁都快(瞥了眼地上的逸先生),这种‘贵重’,不要也罢。过日子啊,就跟选钻戒一样,合不合适,自己心里最清楚。别被表面的光晃花了眼,也别为了点虚无的面子,把自己困在难堪的境地。”

她优雅地捋了下头发,仿佛身处混乱天台的不是她,“该放手时就放手,该止损时就止损,活得清爽点,比啥都强。”

张小伟还在跟那把打不准的枪较劲,额头上急出了汗。听到羽墨的话,又想到自己这“张伟是混蛋”的飞来横祸,他终于放下了枪,颓然地坐在地上,摘下那个滑稽的独眼罩。他看着地上还在挣扎的逸先生(吕子乔),苦笑了一下:

“名字……名字就是个代号。叫张伟也好,叫混蛋也罢,公道自在人心?呵,人心隔肚皮!重要的是,”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自己心里得清楚自己是谁,干了啥。背黑锅?那是吕子乔的锅太大太黑,硬扣我头上!但我张伟,行得正坐得直,该帮朋友的时候没含糊,该认怂的时候……也认了(小声)。就算全世界都搜‘张伟是混蛋’,只要我自己知道我没干那些缺德事,这日子……就能过下去!大不了……戒网!”他最后三个字说得异常悲壮。

“如果你的朋友在玩故事接龙,一定要参与进去,千万不要独自走开。否则,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们会给你分配什么恶心的角色!”逸先生大哭,话音刚落,爆炸声响彻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