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长辈脸上从最开始的欣慰,到最后变成了惊疑不定。
傅止言喃喃:“难道是祖坟风水出问题了?”
不应该啊……
还不等大家从各种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神,佣人将一个少年带了进来。
少年看样子十五六岁,穿着与自己年龄极其不符的黑色亮钻骷髅头圆领衫,下半身是包浆破洞牛仔裤,耳朵上打了十几个耳骨钉,眉毛是几年前时兴的断眉,浑身上下散发着混不吝的气息。
聂封晚扯了扯傅翊寒的袖子小声他蛐蛐:“这又谁啊?”
傅翊寒在看到少年的那刻明显有短暂迟疑,他眉头紧皱,似乎是不敢确定,努力的辨认着眼前人的身份。
傅翊寒还没说话,倒是傅霖的亲爹傅止言坐不住了。
要不是在场这么多人,聂封晚毫不怀疑傅止言会一巴掌呼上去。
“混账东西,你这是什么打扮?”
破案了,这位是傅翊寒的堂弟,傅霖的亲弟弟傅衡,今年刚上初三。
面对老爹的怒火,傅衡只是抱臂翻了个白眼,觉得老爹真是封建余孽。
一开口,直接给傅止言整了坨大的。
“爹,我要退学去当rapper!我要追求自己的理想!”
一边的老爹傅止言气的直捋心口顺气,而长兄如父的傅霖直接上了家法。
傅霖:“你再说一遍!”
傅衡:“我是rapper!”
啪!
傅霖一巴掌甩了过去:“你再说一句!”
傅衡也是个倔的,高声吼:“我要当rapper!”
啪!
傅霖又给了傅衡一巴掌。
这是来自兄长的关爱。
傅衡还不死心:“我是rapper!切克闹~”
啪!
又是一巴掌。
傅衡委屈捂脸控诉:“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几巴掌甩下去,被血脉压制的rapper变成了裘千尺。
半边脸颊已经高高肿起像个蜜蜂小狗,瞧着倒是比刚才高喊要当rapper时顺眼多了。
傅霖闻言,只是露出恶魔般的微笑——
“世子之争,向来如此。”
抱歉,家里有他一个不务正业的就行了。
傅霖和小甜甜一人一条胳膊将人按在了地上。
决心要给弟弟一个教训的傅霖寻求支援:“来人,把他的脏辫给我剪了!”
傅衡像条难按的鱼使劲挣扎:“谁敢!”
小甜甜哐哐两拳上去,傅衡立马老实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聂封晚立马从包里拿出自己的修眉刀主动请缨。
“让我来!”
她上去一把按住傅衡的脑袋。
少年不死心的挣扎:“给我留一根辫行吗?”
“不行。”
不顾傅衡的哀嚎,聂封晚手起刀落,直接给他剃了佛子的同款光头。
一根毛都不留的那种。
傅衡拿着镜子照着自己光秃秃的头顶,由看向自己旁边脑袋反光的傅修尘,只觉人生无望。
完事后,聂封晚朝着傅翊寒竖起自己的大拇指,真心实意的夸赞:
“你家真是人才辈出啊!”
傅翊寒:“……”
闹了这么一出,几个长辈连带着聂封晚都看顺眼了不少。
怎么说呢。
全靠同行衬托。
刚刚率先指责的表叔此刻改了口风。
“翊寒啊,你跟人聂小姐好好处,千万别把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往家里带。”
傅翊寒憋着笑:“会的,您放心。”
转头,表叔笑的像朵灿烂菊花,生怕聂封晚被吓跑似的:“孩子啊,刚是叔意见大了点,你别放在心上。”
人老了,经不起吓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