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坏就坏在闻晏白当着店里所有顾客的面搜索冲咖啡的水比例，结果搜出来了一条视频。

而他的手机因为上午放歌链接了店里的蓝牙音箱，以至于视频内容一字不落传入每位顾客耳朵里——

［在上个世纪粮食短缺的年代，人们把咖啡因作为一种兽药喂食给牲畜……］

正在冲咖啡的闻晏白:“?”

店里的所有顾客:“???”

弹幕上的观众:【……骂的好脏。】

【现在日子好了，还是牲口自己出钱买。】

【牲口吃的是主人喂的，人喝的都是自己买的。】

【花的还是自己的钱。】

【牛累了会休息，马累了会吃草，牛马累了会自己给自己点杯咖啡。】

因为一条冒昧的赶客视频，顾客气的全都走空了。

闻晏白直接傻眼。

只能说坏人绞尽脑汁，不如蠢人灵机一动。

宋湘端着烤好的面包出来，就看见刚刚还挤满人的蛋糕店转眼一个人都不剩。

她傻眼了:“人呢？”

闻晏白:“走了……”

宋湘被气笑了。

虽说自己现在对闻晏白没有了之前的热情，但是这次双人代言的机会她也想要。

本以为对方是个争气的，结果拖了这么大的后腿。

还不如让自己出来单干。

闻晏白还在心存侥幸:“上午到现在卖了112单，销售额530，应该挺高的吧。”

要让他失望了。

巡逻过来的几位观察嘉宾提醒:“隔壁聂老师都卖了两百多单了。”

闻晏白惊讶:“怎么卖这么多?”

观察嘉宾:“好像是聂老师找了其他观察嘉宾帮忙发传单宣传。”

闻晏白抓了抓头发，实在是想不通:“我们也发了啊，但是根本没人要!”

“可能……是你们方法用错了?”

……

事情还要回到一个小时之前。

自聂封晚的香葱蛋挞翻车之后，她便老老实实的换了赛道发展。

作为大学时期便靠兼职打零工糊口的聂封晚自然深知现在人的秉性。

只是正常发传单，别人不一定要。

所以这种事一定要另辟蹊径换种思路。

就比如——

“同学，麻烦你帮我丢一下!”

蛋糕店旁边的大学城门口，聂封晚的兵每人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传单，逢人便塞。

所有人的发传单统一话术都是“麻烦您帮我丢一下”。

无一例外，路过的人都会拿上一张。

效果可谓是出乎意料的好。

用聂封晚的话来说，当代大学生有两种特征——

第一种:怕麻烦。

第二种:乐于助人。

傅翊寒和聂封晚两人站在门口招揽客人。

未接受过社会毒打的屈导不明白人家都把传单丢了，还能起到引流的作用吗？

这样想，他也这么问了:“你这样发传单有什么用?”

聂封晚:“你猜它为什么叫传单?”

传单传单，发出去才叫传单。

发不出去，顶多就是一沓废纸。

垃圾桶距离发传单的地方目测两百米，这个距离够拿到传单的人因好奇而看一眼上面的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