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第三天,把她家锅给烧穿了。
干活第四天,麦苗被他当野菜拔回家。
要不是看对方长的好看,她真的要动手揍人了。
聂封晚懊恼不已:“不是,你怎么不早说?!”
他要早说,自己铁定得让傅翊寒赔补锅钱。
“我早说了啊,我,叫狗蛋。”
傅翊寒语气幽怨起来:“是你自己没认出来。”
没错,狗蛋正是当年聂封晚带他回家时,他给自己胡诌的名字。
“……”
聂封晚的沉默震耳欲聋。
当年傅翊寒离开时她故作坚强,但对方走后她哭的老伤心了。
浪费感情!
“离开后,我从九岁到十四岁,每个月都从英国给你寄了信,但是你只回过我最开始的三封信。”
“其实你走后没多久,当地邮局就被拆了,而我也因为学业搬了家,剩下的信我没收到过。”
聂封晚找了一截枯木坐了下来,傅翊寒也跟着坐在她旁边,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十六年前不像现在通讯这样发达,更何况聂封晚家还是在偏僻的村落,与外界联系基本是靠书信。
邮局拆了后,她和傅翊寒便断联了。
“我还以为是你忘了我,后来我在你学校贴吧加上你qq号,我都没敢说自己是谁。”
“什么账号?”
“就……战一柔。”
“……?!”
“你特么是林一辞???!”
“……是我。”
听完后,聂封晚愣是被气笑了。
感情自己网恋了半天,全是傅翊寒一个人?
聂封晚撸起袖子有种想揍他一顿的冲动。
“欸,我们当时第四个网恋账号说好的,如果我隐瞒了你什么事,你都会原谅我的!”
傅翊寒没有躲,只是笑着看她双手举起做投降状,拿出免死金牌:“我聊天记录都还在呢!聂老师你可不能反悔!”
聂封晚:“……”
她差点咬碎后槽牙,恶狠狠的瞪着傅翊寒:“我!不!反!悔!”
“我就知道聂老师最好了。”
傅翊寒伸手拉住她,近乎撒娇般的语气开口:“我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聂老师可以做我女朋友了吗?”
说完后,他又补充了一句——
“我是说正式的。”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原本胜券在握的男人握着她的手力道不自觉的收紧。
就在傅翊寒打算色诱让她表态时,聂封晚开口了。
她说:“可以。”
就在傅翊寒眼中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之时,聂封晚再次开口。
“不过我先说好,我没谈过恋爱,要是哪做的不好你就说出来。”
“……我也是。”
……
回去路上,俩人并肩走在一起,靠的很近。
衣料摩擦,肩臂碰撞。
傅翊寒看似面无表情盯着前方的路,实则垂下的手不动声色去牵聂封晚。
时过境迁,他仍旧感觉造化弄人。
如果邮局没有被拆……
如果她账号没有被盗……
两个人也不至于错过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