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眭固便催动战马，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冲去。他手中的矛尖直直地指向柳珩，显然是要与他决一死战。

柳珩见眭固亲自杀来，压力顿时大减。他无需再顾虑部曲的安危，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与眭固的对决中。只见他手中的燎原枪寒光流转，气势如虹，如同下山猛虎一般，毫不畏惧地迎上了眭固的长矛。

枪矛交击，火星四溅，谷道火光映照，二人马蹄交错，杀意冲天。眭固长矛虽悍，然连战失利，游骑全灭，五百贼众阵乱，气势已衰。柳珩枪法凌厉，第一合刺挑眭固矛锋，逼其后退；第二合枪势如电，刺中其肩，血光迸现；第三合横扫马首，眭固坐骑嘶鸣；第四合枪尖直指咽喉，眭固勉力格挡，气力渐竭。第五合，柳珩长啸一声，燎原枪如龙出海，刺穿眭固胸甲，枪尖透体而出，眭固瞪目，血涌如泉，应声坠马。

“眭固已诛，贼人速降！”柳珩枪尖高举，血滴枪锋，厉喝震谷。黑山贼见首领殒命，军心崩溃，刀矛坠地，降者百余，余众欲逃，然张合轻骑合围，弓弩封路，贼人无一漏网。赵云银枪刺落残贼，部曲刀盾压上，谷道内贼寇尽歼，火光渐熄，血流成溪。

张合纵马而来，锁子甲映月，拱手笑道：“柳校尉枪法无双，五合斩眭固，某佩服！赵将军银枪凌厉，常山清平有望！”柳珩下马还礼，喘息道：“张将军轻骑来援，正逢其时，谷道已清，多谢相助。”赵云拭去血迹，笑道：“张将军弓弩精锐，贼人乌合，石狼谷可图！”

柳珩环视谷道，见部曲仅余十三人，伤者七人，弓手五人皆带伤，然士气未减。他命部曲清点战场，收缴贼人刀矛弓矢，缚降者百余，置于林后。伤员由张合轻骑护送，敷药裹伤，暂歇林中。柳珩肩头血止，撕布裹伤，燎原枪斜倚，目光投向赵云与张合，沉声道：“谷道贼寇已灭，然石狼谷尚存三百守寨，粮尽士乱，正可一举踏平！”

赵云抚枪点头：“明渊兄，眭固既死，石狼谷群龙无首。我虽腿伤，枪锋未钝，愿随你踏平贼寨！”张合目光如鹰，笑道：“柳校尉，赵将军，石狼谷地势险要，然贼人守寨不过乌合。我轻骑五百，弓弩足备，步卒千余随后即至，合兵一击，贼寨必破！”

柳珩颔首，心念商路，布帛、漆器、桑纸，皆待清平。他沉声道：“张将军轻骑先行，赵将军与我率部曲弓手随后，步卒压后。石狼谷贼人粮尽，军心已乱，破寨不难，唯防其死战。”他转向部曲，厉喝：“伤者林中待援，余者随我踏平石狼谷，商路清平，功成今夜！”

部曲齐声应诺，刀盾擦拭，寒光闪闪。赵云白马长嘶，银枪斜指，战意不减。张合挥手，轻骑整队，弓弩齐备，火把再燃。柳珩翻身上马，燎原枪高举，目光投向真定北麓，石狼谷火光隐约，似在低吟末路。

他暗道：眭固已诛，贼寨无主，枪锋所向，商路必清！谷道血战方歇，石狼谷决战将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