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云帆的眼睛一眨不眨，狠厉的声音咬牙切齿起来，“在我这儿，老陆的命可比这小子的命值钱多了。怎么样，要不要赌谁的心更狠？”

陆骁不断挣扎着：“解云帆你——”

“你给我闭嘴！”解云帆咬紧后槽牙，“喂，疯子！你要是不想沈昭出事，就把你手里那个人松开，举手投降！”

Nine的眼眶通红，他看着枪口下的沈昭，脸色白的吓人。

他将手上的枪握得更紧了些，拉着陆骁往后退：“不......你们在演戏......”

“哈，演戏？”

下一秒，解云帆嘴角勾出狠厉的弧度，单手上膛，低声清晰开口：

“那你听好了，我只数三声。”

“三——”

陆骁身体拼命要往前倾，大喊着：“不要！”

“二——”

Nine的瞳孔剧烈震颤，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一般，脸色苍白。

当所有人都在等待那个“一”时，解云帆突然手肘一松，将沈昭往前蹬了一脚，手枪在沈昭身后举起。

“砰！”

清脆的枪声陡然炸裂。

沈昭应声倒地。

“不！！！”分不清是陆骁还是Nine的声音，两个人眼睁睁看着沈昭在面前倒下，沈昭的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瘫在地上，鲜血在衣服上蔓延。

他的喘息断断续续，声音嘶哑，仿佛随时会断气。

Nine的胸口像过山车一般，感觉心脏从天上突然沉入谷底，他整个人愣在原地。

解云帆的声音响起：“不好意思，忘记喊一了。”

“你疯了——你真是疯了——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开枪——”

Nine双腿颤抖着，控制着陆骁往前走了几步，一边走一边喘着粗气。

解云帆的枪口直直指向他，脸上面无表情，声音冷静而沉稳：“放下陆骁，否则下一枪，我会打在沈昭胸口。”

Nine感觉自己的世界全然变成红色，沈昭身上的血，仿佛就在眼前不断展开。

他一遍遍喊着沈昭的名字，地上那个人轻轻喘息着。

他抵在陆骁头上的枪口终于松了。

就是在那一瞬间，解云帆远远地将一把枪扔向陆骁——

“老陆接着！”

陆骁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悲痛，迅速滑铲冲向侧边，在枪落地瞬间翻身一跃，接枪、翻滚、抬手——

“砰砰砰！”

现场彻底炸裂，火光与硝烟并起。

Nine踉跄着要扑过去，却被解云帆一枪打中小臂。

他眼睁睁看着沈昭被两名警员抬走，伤口处鲜血淋漓，却咬牙忍痛没有出声，只在临走前回头看了自己一眼——

那一眼，满是决绝。

“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