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主角团不得不上的套,也是个大法官不得不上的套。
他们一个想要掀开这座城市最阴暗的一块幕布,一个想要保全自己背后的势力,于是只能对簿公堂。
大法官自认没有做杀人的事,但越被查越是汗流浃背。因为任凡是他的儿子,他拿捏着任凡经济命脉的事人尽皆知,所以任凡的所有行为都可以被解释为他的指使。他早年还为了替儿子脱罪就曾经为对方制作过有精神问题的检测报告,如今正巧被拿来利用。
最重要的是,没有人会放过这样一个扳倒他的机会。哪怕申远扬和赵南拼尽全力在那些证据里找到了疑点,但没人愿意深入调查。
申远扬一个人来到病房看望任凡,他没有携带任何录音录像设备,手机在进入病房的瞬间就没了信号。他清楚自己此番前来不是为了取证,只是为了一个答案。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任凡看过来的一双瞳仁黑漆漆的。
像他这样的人,对某人特别其实不需要太深刻的理由。只需要一篇被推送到他首页的研究报告,一张有正脸的配图,以及一只当天恰好被捉住的,串在狗尾草上仍振翅挣扎的蜻蜓就够了。
申远扬和老师的研究方向是先天人格缺失患者的矫正,这为他后来研究罪犯画像打下了基础,也为吸引到罪犯打下了基础。
任凡的笑意始终不达眼底。
申远扬忽然便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如此特殊。
在经历过之前几次有第三人参与的案子后,那家已经被废除的研究所里如今还活着的研究员,只剩下他一个了……
这个结果对方似乎早有预料,因为从第一个,他的老师被害死以后他就开始收到白百合。
他通过了这个天生罪犯成神的测试,于是他的信徒开始为自己的神明献上忠贞的信仰,第一步就是献出自己的父亲,那个“试炼”的执行者,那个老师的“坏朋友”。
即使为了献祭对方,他还得谋取好几条无辜……或许也并不无辜的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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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导演的确把任凡部分的镜头拍得很漂亮,但故事的主线是跟着主角团走的。故事末段,那种正义无处伸张的无力感和压迫感被渲染得愈发浓烈,于是看剧的第一感受不是任凡这个人设有多带感,而是一种仿佛被怪兽盯上的毛骨悚然。
然后重新回去再品,又会被对方神啊信徒啊的怪话震得后仰。
江时鸣足足拉了十几次进度条,才终于从屏幕里那个可怕的男人脸上看出了一点卫承本人的痕迹。
卫承笑起来的时候,略下垂的眼角会被拉平。其中大约有几帧画面,约莫是和他对戏的那位,崩溃流泪也只能用侧面烘托的拍摄手法表现的对手戏演员做了什么表情,所以卫承泄露出了点真实的笑意。
当然,那不是快乐的笑。
如果硬要说,结合他仍没有什么情绪的双瞳,应该算是嘲笑吧。
江时鸣不得不承认,卫承演起戏来,好像确实比跟在他身边弹吉他有魅力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