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年纪对方大约二十出头,在这故事里可能还要更小。
“真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在外面游荡,”男人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他们,目光在江时鸣脖颈上那道痕迹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向他露出了些许关心之色,“怎么不早说你们的还有同伴虚弱成这样了?算了,先不说那些客套话,跟我来吧……”
姿态挺拔的江时鸣沉默片晌,骤然佝偻了身子,捂着自己的阑尾开始假装自己很虚弱。
这简直比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还难绷,扶着他的许梦今都只能把脸藏起来掩盖自己脸上的笑意。
卫承站在离人最远的地方,全程一言不发,只在江时鸣被“搀扶”着走了以后默默张合着右手,露出一抹苦笑。
“朋友,怎么称呼啊?”
纪泽润扶着江时鸣另一个胳膊,以守护对方贞洁的架势把人和这位Npc隔开了。
Npc睨他们一眼。
“我叫尚学,是这里的负责人之一。”
虽然名字叫上学,但以这位Npc的年纪和背景来看,他其实是没上过几年学的。
想要从对方名字里读出对方故事的路径依赖这一次不好用了,尚学这名字不像什么“研究员”、“养病”、“制药”之类的,只能听出来应该是个好学的人。
这次的建筑总算和之前的相比正常了些,地堡大约是个正方形,走廊呈“田”字分布,这一层大部分都是一些观测枢纽、通讯基站之类的布置,至少看起来能正常供一些人生活了。
江时鸣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墙上出现的各种考勤表之类的东西,发现他们对成员们的管理还算宽松,除了几个负责人外,剩下的人工作并不固定。
拐过一个弯,尚学敲开了检查间的大门。
“叔,这就是我刚刚广播里说的那群人,”尚学摊开手掌指了指里面穿着破旧、泛着点点褐色的白大褂的人,“这是我们这儿的大夫,易生,叫易叔就行了。”
易生的眼镜腿也有些破损,缠着白线固定。他面容和蔼可亲,向他们点头致意后看向尚学,开口问道:“把他们带这儿来是?”
“里面有个人病了,叔你先给看看,我带剩下的先去找付哥。”
江时鸣被Npc拍了拍肩膀,轻推了进去。
刚刚离远了还不觉得,离得近了,这个医生身上真的有股锈腥味儿。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于是曾经宣言要缠着他的卫承向前一步:“不如我留在这儿陪他吧。”卫承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江时鸣,根本没在意两位Npc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