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女人(1 / 2)

周潋光看见呼格吉勒图神色变换,小心问道:“大人可是也看中了那几位同僚?”

呼格吉勒图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他很不愿意承认自己挑选的其他人居然被恩和这种货色给坑了,转了话头,“时间到了,你二人随我身后,回主帐去。”

周潋光、宇文拓二人应喏。

呼格吉勒图挎刀,大步走到主帐帘幕前,站定,斜眼回头望去,两人乖顺低头追于身后,“在此站着,等到我喊你二人时,才准进来,其余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老实站在这里不准动。”

他扫视了周潋光几眼,左手向前,掀起一方光亮来,低头潜身进去。

帐内,已经是一片鲜血淋漓,巴图和坦垂着眼,搂着阏氏不语,手中把弄着酒壶,身侧的敖登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面上一副醉态。

“陛下,恕臣醉酒失态,还望陛下见谅。”呼格吉勒图进去也不含糊,就着那一滩血水跪拜三次,拱手讨饶,眼眸低垂,并不胡乱打量四周狼狈之景。

巴图和坦掀了眼皮看过去,打了一个哈欠,随意地摆了摆手,“难得看你醉酒一次,倒是新鲜,免罪了。”

黄金帐中,侍女褪下薄纱,露出佩戴的软甲,手中捏着削铁如泥的匕首,另一只手捧着托盘,错落有致地行进在血色宴席上,将亲手割下的人头呈上托盘。

失去了头颅的尸体凌乱地堆叠在一起,还热乎着,血泡从伤口里翻涌着溢出。

“启禀陛下,今日来访使者共30人,帐内24人,帐外4人,还有两人正站在帐口前,”为首的侍女恭敬地跪下,将手中人头高垒的托盘捧至额前,奉在巴图和坦案前几寸处,“还请陛下下令。”

巴图和坦没有理会侍女,转眼看向呼格吉勒图,问道:“那四人是你的?”

呼格吉勒图连忙行礼,单膝跪下,沉声道:“陛下,臣只遇见两个醉酒的使者强闯臣帐,如今带到门口,向陛下负荆请罪。”

巴图和坦略显疲态,“如此,便把那四人也砍了头去。”

侍女捧着托盘从一侧退去,很快就传来了模糊的嘶吼和求饶声,声音渐渐变小,只留下侍女娉娉袅袅的身影从门下的缝隙里钻出。

“呼格吉勒图。”

“臣在!”

“接本汗口谕:天乌盛宴上,诸帐使者怀有不臣之心,妄想谋逆本汗,为以儆效尤,本汗特赏其人头回帐,若是有人不敢接旨,本汗便率军踏平了他们。”

“臣领旨——”呼格吉勒图再次跪恩接旨授命。

听到这里,事情似乎已经分明了。由于这些年宇文拓率黑羽军多次与天乌国对上,年年骚扰天乌国不得举办“天乌盛宴”,让巴图和坦自觉失去了对地方势力的掌控力,更觉地方部落已经对自己起了不臣之心。

因此浅川一战,他便直接下了毒手,听到探子回报宇文拓重病垂危、不治身亡的消息,就立马重开了天乌盛会。他没工夫和那些生出不臣之心的老犊子扯些有的没的,便下令让各帐派遣二位使者参加这天乌盛会,表面上是为庆功宴,实际上就是一场摆在明目下的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