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其其格又扯了好几下,敖登依然没有动。
“死敖登,走啊!他要放我们走,这不就是我们想要的吗?走啊!想想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一家人可以永远生活在一起了,不好吗?”乌兰其其格着急地说道,“难道,你反悔了?你贪念你现在的地位和权力了?你放弃了你答应我的诺言?”
乌兰其其格兀地愤怒起来。
用力拽着敖登的袖子,就要强行带她走。
敖登苦涩地笑了一下,握住乌兰其其格的手,当她正欣喜地看向他时,敖登慢慢地把乌兰其其格的手从自己袖子上扒拉了下来。
“对不起,其其格,这件事情,我走不了了。”
“为什么?”
乌兰其其格不解地问道,带着诧异、愤怒和哀伤。
敖登痛苦地闭上眼睛,乌兰其其格不了解拜火教,但他和巴图和坦还能不了解吗?
在天乌国成立之前,一对姐弟凭着一手邪门方术嫁接寿命和健康,引得无数草原豪强带着人和钱财而至。
实际上,弟弟作为门面,靠着一手邪术拉拢豪强,姐姐假死成立所谓反叛军,实际上就是拜火教拉拢民众。
两人玩弄人心,携手织就起一场几乎天衣无缝的骗局。
地宫,是怎么来的?豪强的钱,平民的命。
他们不仅想要权力和财富,更想要真正的长生,还不想分享给别人。
弟弟建立地宫做实验,实验素材是谁给的?姐姐的反叛军不就是最好的、最适合的吗?
敖登和巴图和坦的祖先因为父母皆自焚而死,才看破了这对姐弟的谎言和骗局,他耗费了20年,一边拉拢自己的手下,一边潜伏在这对姐弟身边。
最后同归于尽而死,他的孩子扛起大旗,杀死了助纣为虐的豪强,处死了一批批死忠的信众,踩着无数人的尸骨和鲜血,建立了天乌国。
他们所有人,如今天乌国的子民或许已经遗忘,但是那一辈经历了火与血考验的草原的儿女,发自内心的、刻骨铭心地恨着拜火教。
只要有拜火教的出现,就要赶尽杀绝!
敖登知道,巴图和坦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段王室历史!
因为成为大汗的第一件事,就是宣誓与拜火教势不两立!斩尽杀绝!绝不手软!
敖登看向宇文拓:“你……”
宇文拓道:“我要杀死拜火教的所有人。不惜一切代价。”
他说的很平静,似乎就和掐死蚂蚁一样简单,但是如果你看见他身上被火焰燎烧的衣物和焦黑的伤口,敖登胳膊上的一大片燎烧痕迹就知道,除掉拜火教,没有想象中这么简单!
敖登:“这件事情上,我和你是一条战线,拜火教,必须死。如果巴图和坦和拜火教合作了,他也要死,就算我死。”
宇文拓点点头,“那你可以和我一起走。她不行。”
乌兰其其格正要不服,却被敖登拦住,他说,“其其格,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会骑马,我知道。你不能留下,你必须回去。去把这件事情告诉大长老,让大长老带兵过来,围住这里。”
敖登的脸上全是坚毅,“天乌国和拜火教只能存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