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正气得不打一处来,梗着脖子道:“总比某个不是状元的人好!”
两人说着说着,又斗起嘴来,看的周潋光乐的哈哈大笑。
他左手右手各搂住一个人的肩膀,“好啦,刚得了笔巨款,请你俩吃顿好的!”
秦文正欢呼一声,扯着二人冲进酒楼。
周潋光落在稍后一步,笑着摇摇头,状元么?父皇估计就是看中了秦文正身上那股朝气蓬勃的少年志气,要不然怎么也得给个探花当当啊,就像是老三一样。
三人吃饭吃到夜深,周潋光靠着给另外两人灌酒,躲过了被发现的危机,吃完后,又拎着两个醉鬼和打包的食物上了马车。
“我是~嗝~我是一只鸟,我要晒太阳,只有晒太阳才能长高高!”孙山抱着周潋光的腿撒泼道,他两颊飞红一片,不停地哈着酒气,一会儿当鸟,一会儿当花,好个百变人生。
周潋光对此包容度很高,只要孙山不当众露鸟,他就能假装什么都看不见。
只是秦文正稍微麻烦点,为了传出状元深夜扰民的不良形象,周潋光捂着他的嘴,任由他两脚乱蹬,把马车车壁踹的一阵乱晃。
路过的小童牵着母亲的手,大声地问道:“阿母,那个马车在乱动欸!”
他母亲扫了一眼,感慨着现在京城就是发展起来了,什么人都有了,红着脸捂着孩子的嘴快步离去,嘴里还解释道:“这是别人的情趣,快走!不准偷看!”
周潋光脑门滑过三根黑线,什么狗屎情趣?
真是有苦说不出,要不是他还记得当时结下的友谊,不然他一定把秦文正就地丢出去,让他在全京城面前丢脸丢个干净。
车窗突然被敲响,周潋光腾出手,拉下车窗往外看,原来是一个老熟人。
熟人说,一起走一路,正好两人目的地是一样的。
周潋光欣然应允。
那人骑着高头大马,身姿挺拔,跟在周潋光的马车身边,一起缓缓前行。
纪和撑着脸,百无聊赖地改着公文,心中怨气是一浪更比一浪高。
哥哥不是说好了要给自己做一日三餐吗?
饭呢?水呢?连个人影都没有!
就是为了去陪那两个人去庆祝,连他最爱的弟弟(自封的)都不管不顾了!
纪和捧着那方手帕,盖在脸上缓和心情——只剩下可怜的小和他好不容易讨来的哥哥的手帕作陪,真是要可怜死了!
门口被敲响,这次外面的守卫在纪和的再次叮嘱下,不再用上次借口阻拦了,顺利地放了人进来。
纪和拍桌而起,一脚踢开没改完的一摞公文,兴冲冲地跑过去。
“哥”一字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那小白花一样可爱灿烂的笑容瞬间换成了阴郁的冷脸。
“怎么是你?”纪和抱着胳膊,就是不让面前的人进来,“不去陛下那里站岗,来站我六扇门的岗了?”
男人并未言语,只是让周潋光的脑袋从自己身后露出来。
周潋光笑眯眯地道:“怎么不让我们进去啊?小和快叫二哥呀。”
纪和面上的表情碎了一下,他看见宇文拓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这黑皮佬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