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药,难受,”公孙煊抓住周潋光的手,往自己脸上放去,“哥哥……”
那无意识而媚惑天成的一瞥,带动着两人的情绪共同堆叠。
周潋光倒吸一口凉气,抱住公孙煊的手隐约缩紧,牢牢地抓着他的大腿和腰身,低声安慰道:“乖,我去帮你找药。”
周潋光要走,却被公孙煊死死抓住,他若无骨似的依附在周潋光身上,像是一条蛇,紧紧地将自己的狩猎对象狠狠缠绕。
“不要走,”公孙煊将唇齿凑在周潋光耳边呢喃,“别留我一个人,不要走……”
被公孙煊死死缠着,周潋光也很无奈,走也走不掉,只得依着公孙煊的话走进内屋里去。
内屋光线晦暗,几乎看不清里面摆放着什么,只有午间阳光穿过前廊和半开的小窗,在外间流淌一地蜜意,最后洒出点点金辉落在内屋。
亏得是周潋光夜视能力不错,才没被桌子、椅子这些物件绊住了腿,他被公孙煊扯着滚作一团,摔在那榻上,两人身形更是非一般亲近起来,彼此的呼吸亲昵地交融在一起。
周潋光支起半边身子,将公孙煊压在身下,开口时,嗓音里不自主地带上些许因为压抑情绪而变得低沉的音色来。
“阿煊,不要胡闹了,乖,我去用帕子沾了凉水来。”
公孙煊面颊一片粉云,眸子里暗粉色的氤氲慢慢旋转,犹如深渊,只是被薄薄一层水雾稍稍遮掩,同周潋光对视时,便将周潋光的视线牢牢吸引住。
胡闹?
公孙煊心中嗤笑,他怎么可能会胡闹呢?他分明做什么事情都是想好了、要定了,这才下手的。
真想看看,周潋光是否会因为无处可逃的欲望,被裹挟着欲火焚身时,对自己做出什么些混账事情。
看看平日里那双清明、温柔的眸子,因为自己而染上恶堕的欲望,被搅入淤泥之中,沉甸甸、湿淋淋的被不断扩大的欲望操控之时,那双眼睛还会令自己心动么?
还是会同那些猪猡一般,恶心的让自己立马吐出来。
公孙煊的脑海里瞬间弥漫起酥酥麻麻的痛痒,像是被电流爬过,激起一阵颤颤,背德感和兴奋感犹如水火双元,交织着不断攀升,放大着他心中肮脏的污泥蓬勃而出,将心中所有的恶念都激起千骇万浪,扑打着、击杀着公孙煊摇摇欲坠的仁义道德的小舟。
公孙煊再次在心中嗤笑,他早就没了,什么仁义道德?
他早就不要了。
爱上周潋光,抱住这份沉重的枷锁,早就该被绑着,受得千万人唾骂。
一世名声,管它功德多少,只是因为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便是千里之堤,也挡不住三人成虎的口口骂名。
公孙煊的指尖拂过周潋光的脸颊,仗着自己中了催情之药,心安理得地将唇瓣贴了上去,吻在周潋光的喉结上,引得男人脸上欲色更加难忍,连呼吸声都重了好几分。
梅奴,是公孙煊无意间得到的小鬼,尤为擅长勾引他人情谷欠之事,又加上公孙煊本就雌雄莫辨的出尘姿色,两者相加,便能得到一加一大于三的效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