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青青将茶水放在了王屠夫面前让他喝水,然后继续说着,“妈,我当初进门的时候。”
“你就说过,要教我怎么做一个好儿媳妇,让我跟着你学,你看我这不是听话。”
“跟着你学胡说八道,你都能胡说八道,我为什么不能,咱们做人不能太双标。”
“你!”方母一时语塞。
这大儿媳妇的嘴是越来越能说会道了,根本说不过,根本说不过,根本说不过……好气哦。
也不能怪她说不过,主要这事她理亏,没理,靠着长辈身份胡搅蛮缠阚青青根本不买她账。
阚青青随手拿起角落扫帚。
扫在方母脚上,“妈,你别站在这里你你你了,我家地方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赶紧回去吧。”
他们家不欢迎方母,直接用最粗暴的方式将人赶走,可方母脸皮厚就赖在她家不走。
见扫帚扫她鞋上。
她绕开,找了一根凳子坐在了火边,“我不走,我今儿就要看看,你们这对狗男女想做什么!”
没要到肉,她才不走。
虽说和大儿媳妇分了家,可她依旧是阚青青婆婆,猴子在厉害,也逃不过如来五指山。
儿媳妇再厉害,也只是儿媳妇而已,哪能斗得过当过儿媳妇,又当了婆婆的婆婆。
方母说话实在是太难听,当着外人的面,让阚青青下不来台,害得王屠夫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幸好张嫂子在,要不然家里就阚青青和王屠夫两个人,还真的有些说不清。
见方母脸皮厚,赶不走。
阚青青只能放下扫帚,拿起了火钳,放进烧红的炉子里,发红的煤炭热气逼人。
天太冷。
离开火炉就冷的很。
阚青青坐在炉子边,心平气和的说着,“妈,你要来家里坐坐,我不拦你。”
“我也拦不住你,你要是再乱说话,别怪我将烧红的煤炭放进你的嘴里,给你消消毒。”
这媳妇真恶毒。
方母在心里如此想着,悄悄和阚青青拉开了一段距离,死猪不怕开水烫,她依旧没走。
只是说话不吐脏话了。
而是朝着屋里打量,大儿子家分出来也快有一年了吧,她还从来没进来过。
每月生活费,阚青青都让小刺头给他们送过去,显然多余的废话都不想和他们说。
客厅桌子凳子火炉,连多余的家具都没有,显然分了家,小两口日子没有他们父母在的时候好过。
她没有心疼大儿子,反而心里讽刺他有了媳妇忘了娘,如今小日子过成这样也是活该。
但这么久没见,又想念。
便想着来都来了,开恩见见她的大儿子,想亲自问问他有没有后悔和自己的父母闹翻。
“阚青青,我大儿子呢?你把他藏哪里去了,我都有好几个月没有见到他了。”
“我这个当妈的都亲自家里看望他了,他都不出来见见,真是越长大越没规矩。”
“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窝囊的儿子,连自己媳妇都管不住,男人都领回家了。”
“他怎么还能在屋里躺得住,也不出来管管,他是双腿残废了,又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