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进来的是那三公子他顿时有些烦躁。
“砚礼啊!”
他想起身去那客桌,岂料那叫砚礼的三公子只一下就扑到案牍上。
因为走路过于匆忙那三公子大喘了几口气。
“我已交代下去了,那梁劲彪是这清河县的地头蛇,只要那令狐冲尚未离开那是肯定能找到的。”宋濂溪摇摇头。
想他那外祖是何等英豪,他那舅舅也是一时俊杰,怎么这个表弟就被教导成这般模样。
当街调戏女子不说,还让人打了抢去了身上银子。
大凡是个懂事的这时私下里认了便是,毕竟堂堂郧国公也是要脸面的。
怎奈这表弟却是不依不饶,想来这些年怕是也没吃过这么大亏。在县衙里不停纠缠,让本想息事宁人的自己无奈只能让梁劲彪去寻找。
只是即便找到了你又怎的?
那能把五境武者随手打翻的人又岂是那么好招惹的。
侠以武犯禁。
一旦惹毛了碰上那亡命之徒,你在郧国公府里固然是不怕,但你就敢说以后再也不出去了?
这表弟真是又蠢又混!
宋濂溪暗自叹了口气。
“不是,不是!”那三公子喘匀了气摆手解释。
“不必找了,不必找了。”
“却是弟弟我莽撞了,本我就有错在先又怎的能去埋怨那路见不平的侠士。”
宋濂溪心头一惊。
这表弟怕不是被打傻了吧?
这是他应该说出来的话?
宋濂溪一脸看智障的神情让那三公子突然有些不爽。
“表哥!你这是何眼神?”
“哈哈!”宋濂溪干笑一声。
“却是为何不再追究了。”
“那自然是弟弟我真心觉得愧疚了。”那三公子大言不惭道。
宋濂溪那看智障的眼神又飘了过来。
“你若不说实话,我便让那梁劲彪去发海捕文书!”
“那怎使得!”那三公子吓了一个哆嗦,也不怕丢人了便把整件事说与那宋濂溪听。
宋濂溪嘴角抽了抽,想笑又给强行压了回去。眼前这三公子虽然混不吝,但毕竟是自己的表弟,自己还得仰仗他老子呢。
“那六境随随便便一剑就给伤了!”这清河县怎的会出现这种人物。
突然他心里一动,“你调戏的那女子是何模样?”
“那女子……啧啧。”那三公子四下瞅了瞅凑近宋濂溪低声道“那女子那是我平生未见啊,便是在那望都都不曾见过,我那去过的所有窑子里的窑姐加在一起都没她一半漂亮。”
“那身段,那姿色,那性情,啧啧”
“我……”
砰!
宋濂溪摔了下手中的砚台。
“说重点!”
虽然他的心里表示很想听,但是作为一大哥,作为一县之尊却不允许他再听下去。
“又高又白又漂亮!”那三公子吓了一大跳听言立马脱口而出。
“多高?”
“怕是得有五尺五寸,这身量却是少见。肤若凝脂白的晃眼。”三公子悻悻道。
宋濂溪手按到了太阳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