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我……我……对不起！”

沐连羽跪在地上，眼眶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是他害了他妹妹，如果不是他听了朱长老的话，妞妞是不是就不会走的那么遗憾了。

她明明以前最向往的就是自由了，可是当他得知她病了之后，就一直不许她踏出房间半步，还听信朱长老的鬼话，逼她练习剑术想让朱长老收妞妞为徒。

是他，都是他，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妞妞看着沐连羽此时此刻的模样心里一阵疼痛，她抬起手轻轻的拭去沐连羽脸颊的泪水，她明明是没有感觉的残魂，但却觉得沐连羽的泪水滚烫的吓人。

“哥哥，你没有错，因为遇见了你，遇见了沐家阿爹和阿娘，妞妞才没有冻死在街边。”

“是你们给了妞妞第二次的生命，是妞妞不懂事让哥哥伤心了。”

妞妞的语气开始有些哽咽，地上的沐连羽抬起头将妞妞抱在了怀里。

“妞妞很懂事，是哥哥，哥哥害的我们的妞妞长不大了。”

“妞妞，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都是我，识人不清害了你，才害了你！”

“是我非要你成为九符宗弟子，是我剥夺了你的自由！”

沐连羽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妞妞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沐连羽的身体在颤抖。

妞妞抬手轻轻的拍着沐连羽的后背，就像沐家阿娘安慰她时一般，像个小大人安慰难过的沐连羽。

“哥哥，我很开心，你能看清在我走后看清朱长老的为人。”

“而且我并不怪哥哥，哥哥想让我成为九符宗弟子，不过是为了我能在九符宗待的名正言顺。”

“哥哥，你可信我？”

沐连羽抬起头和妞妞认真的眼神对视上，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哥哥，信你！”

妞妞莫名的笑了起来，她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单瑶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想到，哪怕她害死了她，她居然还有机会，告诉哥哥她面具下的丑陋。

“哥哥，单瑶觊觎你的极品风灵根，而且朱长老是她的人。”

妞妞的声音不大，但沐连羽听到却是心里咯噔一下。

“妞妞，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是风灵根没错，但却不是极品，而且小师妹她……”

妞妞看着反驳她的沐连羽，并没有着急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而沐连羽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如果单瑶接近他是为了他的灵根，这一切都是解释的清楚了。

所以当时他知道朱长老害了妞妞时想要讨一个公道，单瑶看似在帮他其实却有意无意的掩盖事情的真相，最后他妹妹的死只归咎于朱长老医术不精！

沐连羽此时觉得呼吸不过来，每呼吸一次，就觉得有无数细小的针在刺他的心脏。

他好痛，他的心好痛，他的妹妹用生命的代价才换来了他看清身边人的机会。

“哥哥，不用为我伤心，你的执念不散我亦无法离开，现在的结果就是最好的安排。”

“哥哥，释怀吧，离开这里，回到属于你的世界去，而且你的朋友也在等你。”

妞妞抬眼看了看逐渐消失的天际，身影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最后沐连羽只觉得怀里空荡荡的。

另一边——

陆云舟看着出现在他脚边的符纸，弯下腰捡了起来，又抬眼看了看远边的天际就像破碎的镜子，在不断的开裂。

“小家伙，办事效率挺快啊！”

陆云舟看着自己原来的符纸上已经没有复杂符文，只有一个小女孩的画像，眼眸低垂，小心翼翼的将符纸收回了空间戒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