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疏寒,他虽然没有云欢那般了解于他,但云欢是谁?
从小到大说话最没有把门儿且无所顾忌的那个存在。
小到小叔公吃饭挑食,只吃鸡蛋清,不吃鸡蛋黄。
大到白疏寒曾因为一道奥数题,做饭险些把自己家给点着,
没有一件能逃脱云欢的那张嘴。
当时的白玉淮看着自家小叔公那张性冷淡一辈子找不着老婆的脸,与自家小姑奶奶提起的小叔公喜欢和螃蟹钳子比反应速度完全ooc的反差事件,
哪怕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白玉淮也不得不感叹一声,好见鬼的活人的设定。
而对于自家小叔公会在有需要的时候往自己眼里点眼药水,
表现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用来躲避一些他不想面对或者需要情景发挥的事情的习惯,自然也是从云欢嘴里传出来的。
而自家小叔公还有时间有闲情逸致对着所有人演戏,就说明自家小姑奶奶肯定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儿问题。
至于祁星许……
他心里暗自感叹一声,这小子怕不是以为自家小姑奶奶真的快死了吧。
只见那被自家小叔公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傻小子祁星许低着头,满心满眼都是愧疚与自责。
而面对着谢遇与虞珂满是怒意的发泄之时,一个带着几分慵懒睡意的声音突然从密室里传来:
“安静一点!在别人睡觉的时候吵吵嚷嚷真的很不讨人喜欢!
一个个的自己不睡觉,还不让别人睡觉嘛!”
格外熟悉的声音,格外娇气的声音,格外任性的声音,也格外的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声音从石室里传来。
所有人不约而同猛地回头,将视线向石室里的冰棺之上探去
只见那晶莹剔透的冰棺里,一个让他们熟悉到险些落泪的身影正揉着眼睛坐起了身。
冰晶在她身下碎裂成点点的荧光,白泽血脉的淡金光芒也从她的周身缓缓散去。
眉心处一道微弱的符印光晕仍闪烁着淡淡的微光,绘本就格外精致的五官,添上唯一抹难言的神性。
她打了个哈欠,终于醒了个盹儿,看着门口那剑拔弩张的阵仗,有些莫名其妙地歪了歪头。
“你们……非得要在我睡觉的时候上演全武行吗?”
白疏寒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一下,仿佛是在暗骂那个专业拆台的自家妹妹,怎么非要在现在这个时间段突然醒了?
再晚醒上一会儿,他好说歹说也能先把这个想拱自家白菜的猪借此机会痛殴一遍。
白家家主没有立场去打同为八大家族的祁家少主。
但险些失去妹妹的哥哥却拥有充足的理由,可以毫不留情的将试图把自己的妹妹往外拐的粉毛猪胖揍一顿。
白玉淮清晰的捕捉到自家小叔公的眸中闪过了一抹可惜的表情。
心里为这位倒霉催的祁家少主默哀。
白疏寒从来都不是什么不记仇的性子。
他记仇的,特别记仇的那种。
因为幼时不懂事,一不小心摔碎了云欢曾送给白疏寒的一支作为他十二岁生日礼物的钢笔。
他连连道歉,白疏寒也摆了摆手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一支钢笔而已,我还能和你这么一个小辈计较?
再然后……
他的日程表上,就莫名其妙地多了三个课外补习班的进程。
三个!三个!
什么概念?